第95部分(2 / 4)

什麼相信我?我就是這樣的人,我老爸就是那樣的人。都不是你們對付得了的。”

確實是這樣。連我都不能完全相信他,神原和彥憑什麼認定大出俊次是冤枉的呢?健一腦中一片混亂,卻還在拼命思考。

“因為你說你沒幹。”神原答道。

“你可以當我在撒謊。”

“至少目前為止我不這麼認為。這種爭論還是到此為止吧。神原和彥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疲憊的神色,“爭論這些只是在原地踏步,一點進展也不會有。”

“我受夠了。俊次別過臉去,露出後腦勺上睡覺時壓得亂蓬蓬的頭髮,“我不幹了!”

辯護人根本沒理他這一套:“你母親現在在房間裡嗎?”

口口聲聲說“不幹了”的俊次又立馬慌張起來:“我老媽又怎麼了?

“向你母親打聽不在場證明,還有當天來客人的事。”

俊次氣勢洶洶地站起身,幾乎要掀翻面前的桌子:“不行!不能把老媽捲進來!”

俊次悲鳴般的怒吼讓健一耳鳴不已。

神原和彥兩腿叉開站定,仰視著大出俊次。他的聲音依然柔和:“因為你母親也會捱打,是嗎?”

俊次垂下雙肩,沒有回答。

“我能想象。我不是說過嗎?我有過家庭暴力的體驗。”他的語氣乾淨明晰,簡直像在課堂上讀課文似的。

或許是過了心理的臨界點,俊次的臉突然扭曲起來。他搖晃著身子,高聲說道:“我問她,她也不說。她也怕老爸。”

神原和彥飛快地朝健一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說話。明白,我也說不出什麼來。平時一貫窮兇極惡的大出俊次,如今竟像個撒嬌的小孩。

俊次的怒吼戛然而止。他既沒有撞牆,也沒有踢桌子,只是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亂糟糟的頭髮不停晃動著。

等俊次的呼吸平息下來,神原輕輕嘆了口氣,問道:”既然這樣,你再想想,還有什麼人知道去年十二月二十四日你家有客人來?家政婦們是不行的,我們找過她們了,撲了個空。”

“那兩個大嬸都休息。”

健一很吃驚。他發現俊次的嗓音復原了。雖然臉色依然蒼白,但表情已經緩和下來。

大出俊次徑直坐下來,用運動衫的袖子胡亂擦了擦眼睛和鼻子。他低著頭,臉朝下。這個姿勢挺好,健一現在完全不想正眼看他。他這副模樣實在讓人覺得可憐。不,是讓人心酸。

“不知怎麼的,老爸他有點怪怪的。”

“怎麼說?”

“最近,他的脾氣越來越暴躁。我一直很小心,說話都要看他的臉色。可一問到有客人來的事,他一下子就發火了,就好像突然拉掉了手榴彈的保險栓,爆炸了似的。

手榴彈的保險栓拉掉才不會立刻爆炸呢,用“踩上地雷”這樣的比喻才更合適。不過健一沒有插嘴。我想得太多了吧?

“那客人在生意上那麼重要嗎?”神原問。

“十二月二十四日的客人……”健一補充道。

“客人經常來。不只是去公司,也常到家裡來。”

“是至交?”

“至交?”

“就是交情很深的老主顧的意思。”

俊次認真地思考片刻:“大多是來打麻將的。家裡有個房間安了自動麻將桌。”

“這樣就能談一些在外面不方便談的話題。”

俊次邊想邊點頭道:“所以這種時候,不要說我,就連老媽也不能進去。”

健一覺得自己必須插上一句:“這麼看,十二月二十四日那天的客人說不定就是來打麻將的,很有可能在你家待到半夜。”

辯護人和被告都沒有作出任何反應。健一因興奮而拔高的嗓音,在門廳的空間內引起空空蕩蕩的迴音。

大出俊次皺起眉頭,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桌面。他問神原和彥道:“你認為,我老爸的脾氣為什麼會這麼壞呢?”

話題轉變得很突然,而且為什麼是大出俊在問神原這個問題呢?這種事情,神原怎麼會知道呢?

“他以前也很可怕,不過也會有心情好的時候。不知怎麼的,最近總是動不動就發火……”

“會不會是家裡被燒光,老母親被燒死的緣故呢?大出先生現在肯定很焦慮吧。”

神原和彥第一次稱大出勝為“大出先生”。

“這個……我奶奶的事,怎麼說呢,他會這麼放在心上嗎?”

“警方的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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