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一個人孤苦伶仃。好在現在總算是回了家,我們一家算是團聚咯。”
梅非嘆了一聲。“大娘,怎麼只看到你一個人?”
“老頭子跟兒子往林子裡打獵去嘍,女兒去了市集採買些米糧。”陳大娘抬手指了指桌上的窩頭。“先吃些東西罷。等女兒他們回來,我再叫她燒些好點兒的飯菜給你們。看上去都是好人家的孩子,一定吃不慣咱們這粗茶淡飯的。”
“大娘說哪裡話。”梅非拿了個窩頭遞給陶無辛,自己也拿了一個咬了一口。“我們都兩天沒有吃飯了,大娘這窩頭簡直就是救命乾糧,好吃的很呢,喔?”她轉向陶無辛。
陶無辛嘴裡塞得滿滿當當,眯著眼衝她點點頭,含糊不清地說:“娘子說的是。”
梅非愣了一下,又趁大娘不注意瞪了一眼去。
陶無辛笑眯眯。
陳大娘的視線落到陶無辛的背上,頓時驚了一下子,起身走了過來。
“哎喲,這孩子是怎麼了?背上怎麼全是傷?連衣服也劃爛了。”
“我們在山裡遇上了服翼。”
“服翼?!”陳大娘不可思議地低頭去看那些傷。“真是造孽噢,怎麼遇上那東西了?我看你精神不錯,應該沒有中毒吧?”
“沒有。這只是小傷罷了,並無大礙。”陶無辛朝大娘笑笑。“大娘,不知你這兒可有些止血的草藥?我娘子她的手肘也受了傷。”
“有,有!”大娘眉間舒展開來。“女娃兒,你這相公可選得不錯,模樣又俊,又懂得疼人!就跟我家老頭子年輕時一樣……”
大娘笑得極舒暢,梅非的唇角抽了抽,卻見陶無辛又是一臉受用狀,一雙燕子眸幾乎要眯成了兩彎月芽兒。
大娘返身去裡屋拿了一隻白瓷小瓶兒遞給陶無辛。
“這是白芨粉,能止血。娃兒,你自己不用麼?”
“不用了。”陶無辛朝大娘笑笑。“我的身體好得很,用不著這個。”
“這倒也是。”大娘又朝他身後看了看。“我看你這傷口都已經快要結痂,的確是用不上了。年輕就是好喔!恢復得快。你這衣服也破了,我去拿件我那小子的衣服給你換上。”
“那就多謝大娘了。”
陶無辛換了件農家的粗布灰衣,簡單地拿水衝了衝臉,束起了頭髮,看上去就像個剛從田裡回來的農家小夥。
梅非看到他的新形象,沒忍住一下子笑了出來。
“不錯,挺精神。比你從前那樣是好多了。”
“真的?”陶無辛低頭瞅了瞅自己的裝束。“看來我挺適合務農種地。”他朝梅非眨了眨眼,無比真誠。“娘子,不如我們就留在這裡,我耕田來你織布,這小日子過得多開心?”
“好啊。以後可再也沒有什麼‘桃花世子’,多了一個‘耕田世子’。不愛桃花愛種地,倒也是一段佳話。”梅非順著他的話往下說,忍俊不禁。
陶無辛雙目發亮。“這麼說,你認了?”
“認什麼?”梅非一呆。
“認下是我娘子這件事了。”陶無辛得意忘形。“娘子大人,小生這廂有禮——”
“去去去。還不是大娘她誤會了。你少在那兒得瑟。”梅非白他一眼,轉開了臉去。自己為何竟然會順著他所說的那些話想下去,甚至還覺得那樣挺不錯?一定是魔障了。
“哦。”陶無辛目露委屈。“看來我還得努力。”
梅非咳了咳,沒有看他。“你不是要給我上藥?怎麼還磨磨蹭蹭的?”
陶無辛雙目發亮。“這麼說,你認了?”
“認什麼?”梅非一呆。
“認下是我娘子這件事了。”陶無辛得意忘形。“娘子大人,小生這廂有禮——”
“去去去。還不是大娘她誤會了。你少在那兒得瑟。”梅非白他一眼,轉開了臉去。自己為何竟然會順著他所說的那些話想下去,甚至還覺得那樣挺不錯?一定是魔障了。
“哦。”陶無辛目露委屈。“看來我還得努力。”
梅非咳了咳,沒有看他。“你不是要給我上藥?怎麼還磨磨蹭蹭的?”
陶無辛小心翼翼地替她解開包紮在手肘上的布片。血液已經凝固,將受傷的皮肉和布片黏在了一起。
陶無辛皺著眉,先把周圍的布片剪掉,只留下黏在一起的那個部分。“待會兒撕下來的時候會有些疼。你忍著點兒。”
“嗯。”梅非點點頭。“再大的傷我都受過,這點疼算不得什麼。不過——”她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