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卻傳來輕飄慵懶的聲音。
“還是這木槿比較適合你。青蓮之類的,太過冷清了些。”
梅非猛地頓住腳。
他在說——青蓮?
“你什麼意思?”她沒有回頭,沉聲問。
“沒什麼意思。”他的語調沒有絲毫變化。“花中青蓮,人中皇族。大夏的血脈,世襲的標記。不是麼?”
“你說這個?”梅非忽然輕笑一聲,轉過身來。“如今早就不是大夏的天下了。當年我爹孃他們圖個好玩,才在我身上刺了這朵青蓮,不是胎記。沒想到還真令得陶老闆上了心。”
她神色如常,彷彿一切真不過只是個誤會而已。
“好了,我得走了。陶老闆,我們之間的事,就當沒有發生過。希望你也不要提及。”
她終於又轉了身,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身後的陶無辛漸漸張開了眼,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誤會麼?
他勾了勾唇。有膽色,卻表現得有些過。有時候解釋得越多,卻越會引起懷疑。雖然還有些稚嫩,但假以時日,她一定會成長為讓人移不開眼的奇葩。
果然是皇室後代,天生不一般。
就當沒有發生過?陶無辛的笑容有些發冷。
想跟他徹底撇清關係,怕是有些難。
梅非自然不會以為陶無辛真的會信她的這番說辭。
陶無辛這麼一問,的確叫她措手不及。但她能肯定的是,陶無辛還沒有完全斷定她的身份,否則無論他是哪一邊的,都該採取行動了,而不是跟她聊天。
也許她該帶著阿隱離開這兒。但現在她已經引起了他的懷疑,若現在離開,倒正好坐實了他的猜測。她只能按兵不動,除非能找到一個合適的藉口——
“老大。”小蜻蜓放下手裡的算盤,三步並作兩步,跳到她面前,指了指南雅間。“有人找你。”
“什麼人?”
小蜻蜓的眼睛冒著粉色的泡泡。“很好看的男人——我最喜歡的型別!”
梅非白了她一眼。“他找我做什麼?”
“不知道。”小蜻蜓抱著拳頭,一臉嚮往。“他看上去好冷——一句話也不多說。他還要了一壺菊花酒誒,喜歡菊花酒的男人……”
梅非的眉角抽得厲害。
紅椒招呼好一桌客人,朝她們走來。
“老大,剛剛來了個黑衣男人,樣子可兇了。”
“什麼兇?是氣度!”小蜻蜓極不贊同地睜大了眼。
“兇!”
“是氣度!”
“兇!”
“是氣度!”
……
梅非沉著臉。“都給我回去幹活……”
小蜻蜓和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