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集中擺攤,攤子上只有一盞油燈照亮,買東西的人看不清賣東西的人是誰,後來這樣的市集逐漸成了氣候,變成了特定的黑市,一般三四更天開,五更快天明時收。
御史臺得到風聲,這個黑市成了某些官員變賣賄賂的特定場所,背後有一股勢力操控。柳遠便同御史臺、大理寺的兩名官員喬裝成平民百姓,到鬼市上先去轉了一趟,摸摸底。
為了喬裝得像一點,三位官員都在攤上隨便買了點不值錢的小東西。柳遠就隨手買了這個筆筒。
王硯問:“柳大人還記得賣給你筆筒之人的相貌否?為何偏偏會選這個筆筒?”
柳遠無奈道:“鬼市的攤主,統統都看不見模樣,聽聲音是個成年男子,我平時喜歡收集文房四寶,當時恰好聽見他在招呼,便去看了看。”
王硯皺眉:“攤子上都有些什麼東西?”
柳遠道:“筆、筆架、硯臺、扇子之類,昏燈之下難辨好壞,只那個筆筒是個瓷的,也是囫圇的,要價不高,所以就買了。”
王硯道:“柳大人幾時發現那筆筒不對勁?”
柳遠道:“我買的筆筒,明明上面有山水畫,回家之後,卻變成了白瓷筆筒,還有了一道裂痕。”
當時柳遠付了錢,攤主就拿一塊黑色的布替他把筆筒包了起來,待回家後,柳遠開啟布包,筆筒的模樣變了
王硯挑眉:“那道裂痕,柳大人覺得像什麼?”
柳遠道:“大約有些花枝的模樣。”
柳遠看到了這個白瓷筆筒,不由得想起幾年前陳子觴一案,陳子觴的母親撞死在刑部前,她懷中,裝著陳子觴骨灰的白瓷筆筒居然沒碎,滾在地上,骨灰灑了一地,筆筒和骨灰沾著陳母的血,柳遠每每在做噩夢,總要夢見這一幕,冷汗淋漓。
但他在王硯面前,並沒有說這些事,只道,他夫人覺得這事有些不吉利,婦道人家沒有見識,就把筆筒供進了佛堂中。
王硯又問:“那佛堂,平時誰都能進麼?”
柳遠道:“佛堂在內院,只有女眷能進入內院,平素也就是內人在裡面燒香,一兩個貼身丫鬟打掃。”
就在筆筒供進佛堂的第二天夜裡,兩個丫鬟哭著和柳夫人說,佛堂裡有火光,她們在窗上看到了一個男人的影子,還聽到了男人的嘆息聲。
柳遠親自帶著家丁到佛堂檢視,佛堂裡什麼痕跡都沒有,也沒有新近點燃過燈燭的味道。
柳遠便說這是無稽之談,訓了丫鬟一通,誰料又一天,柳夫人在佛堂誦經時,聽到了一個男子的嘆息聲,柳夫人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