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耳低言,如蚊聲嘶嘶,他什麼都沒聽到。偶爾水少‘女’會轉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這時風中揚會一臉期待的看著二姐,但令他失望的是,二姐卻在下一瞬間繼續與風飄飄低聲議論。
走在人群中的只有水少‘女’、風中揚、風飄飄三人,矮老頭在將要進族‘門’時就託故離開了。風中揚跟在她們身後,不知說什麼。感覺十分無趣,忽然看見阿媚站在人叢中,身旁空出了很大一塊位置,特別顯眼,但兩旁的人卻不敢靠近。
風中揚停下腳步,道:“二姐,阿媚姨姨在那裡,你看!”
水少‘女’似乎知道阿媚就站在旁邊,她頭也不轉的說道:“揚弟,你先過去跟阿媚說一下,我現在有一些事。讓她在住處等我。”
風中揚轉頭問風飄飄道:“飄飄,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不知什麼原因,風飄飄的一張臉微微有些紅暈,聽她說道:“不了,我跟二姐一起去到倉房去見我媽。”
風中揚搔了搔頭髮,對風飄飄無法理解,之前還是一直跟著他,不能分開。現在卻莫名其妙,要跟二姐一起去見她媽,這卻讓風中揚的腦袋久違的思考了起來,但他從來就沒想過什麼事兒,這時突然要思考一下,卻怎麼也思考不出什麼。
“不想了!”風中揚思考了一會,發現已走到阿媚的面前。他轉述了水少‘女’的言語後,就自己跑去玩了。
風中揚童心未泯,他根本不知道,剛剛風飄飄與水少‘女’附耳低言的,說的正是他自己。風飄飄之所以帶水少‘女’去見她母親風后姬,是因為水少‘女’將作為風中揚的長輩,正式答應風后族的聯姻請求。
水少‘女’現任離氏族長,出於離氏族的長遠考慮,與風后族聯姻,實是有萬益而無一害。風中揚是水少‘女’之弟,而水少‘女’是離氏一族之長,有了這一層關係,風中揚也算得上是離氏族的人。部族之中,向以一族之長為尊。風中揚的婚姻大事,水少‘女’能以父母之命他聯姻。
風后姬是一個吝嗇的‘婦’人,凡事只為她‘女’兒打算。她知道風中揚身手不凡,是一個人才,得之能夠壯大她風后族的實力reads;。一直都想收為己用。
水少‘女’明眼如炬,一眼就看破了風后姬的用心,但她向來對權謀之事嗤之以鼻,不屑一顧。心想你們若果真留得下揚弟,那是你們的本事,否則揚弟想離開,憑你們又怎能攔得住他?她爽快的答應了風后姬的想法。
風后姬自然歡喜,風飄飄早已陶醉於美好未來的憧憬中,心喜自己找到了一個才貌俱佳的如意郎君,以後終於有了依靠。
雙方經過磋商,決定一個月後舉行婚禮。
期間,矮老頭送來了人參酒、雪蓮‘花’酒,風中巽經這兩味靈‘藥’滋養,面貌雖然黃瘦,但已能夠下‘床’走路。他聽見弟弟喜期將近,心中百味陳雜,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一個月中,水少‘女’多次向離婆求教伏氣採元術的救解之法,離婆微微一笑,隨即將救解之法說給了水少‘女’。水少‘女’一聽,恍然大悟,不由得暗罵糊塗。原來修煉伏氣才元術,體內****陽氣將會鬱積。她體內的元氣本是得自水‘玉’珠的傳承,相對純淨。
離婆的意思是:定期定量服食水屬‘性’的雪蓮,不動用法術,體內元氣當無大礙。
幸好採集的雪蓮很多,以矮老頭的釀酒之法,一年的時間大可不必為雪蓮的事憂心。
現在,水少‘女’只要提防矮老頭不貪杯即可,體內元氣紊‘亂’的後遺症便不會發作。她長久的心患終於能夠暫時緩一陣。
離氏族也沒有什麼要緊事務,水少‘女’得以心閒,能夠歡歡喜喜的將揚弟入贅至到風后族去。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風中揚玩得很開心,根本不知道自己即將被一條紅繩縛住。
這一天,風中揚感覺最不自在,其他人忙碌不停,他卻被關在一間陶瓷房內,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像是被關進鳥籠的鳥,旁邊水少‘女’身不離側的笑嘻嘻看著,他又不能翻窗逃跑。他隱隱約約的聽見屋外的族人,都在議論自己與風飄飄的婚事。聽聲音是阿美,阿媚,阿梅,阿玫四人的。
“婚事!”風中揚還是生平第一次聽見,似乎這‘婚事’還與他有關,只微微感到心驚膽戰,似乎有什麼不好,但又有一點期待reads;。他把此刻自身的感受告訴了水少‘女’,但水少‘女’也沒有‘婚事’的經歷,她告訴他,以後風飄飄要陪你一起玩到老。
風中揚限於年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