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軍,在這中軍大帳之中。應該有一個座位吧?!”
一眾親衛一走,汪寒便開口道,在朝廷上,雖然他雖然只是一個沒有什麼實權的文官。可是品級卻是三品,雖然比不得馬天長這般的封疆大吏。土皇帝,但走到任何地方,一個座位還是少不了的。
而現在,在這中軍大帳內站了許久,竟然連一個座位都沒有撈到,他的心中,還是頗有一些想法的,剛才人多。他不好意思說,現在人都出去了。他
馬天長的微微一怔,旋即笑道,“哦,不好意思,汪大人,是我疏忽了,來人,給汪大人搬一張椅子進來!”
說完之後,馬天長又轉頭向那傳旨的太監問道,“費公公,要不要給你也來一張!”
“大帥說笑了,在您面前。哪裡有奴才的座位呢!”姓費的太監笑著。滿臉的皺皮彷彿菊花盛開一般,眼睛都高興的眯成了一條縫兒了。
說話間,便有親衛搬了一把太師椅進來,放到案前,便退了出去。
“汪大人,請!”
“多謝大帥!”汪寒抱了抱拳,也不客氣,徑直走到太師椅前坐了下來
馬天長倒是沒有什麼,只是那姓費的太監眼角的肌肉抽動了兩下,心中暗道,“這個汪寒讀書是讀糊塗了,竟然敢在馬天長的面前拿架子!”
不過再想想,心中也釋然了。他身處內宮,對於馬天長和當今聖上之間的關係是有些瞭解的,可是這汪寒不過是一個沒有實權的文官。其文名是響徹天下,但是說到根基,卻是淺薄的很,又如何會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呢?
“大帥,現在北元王庭已經被夷平,各大部族也都被打得元氣大傷。整個草原之上再無人能夠抵擋我大晉鐵騎的兵力了,不知大帥下一步有何打算!”
一坐下來,汪寒便抱拳問道。
“汪大人錯了,接下來,就不是我的打算了,而是聖上該有如何打算。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馬天長的心情似乎變得好了一些,撫須笑道,“現在北元已經滅了,剩下來的善後工作便是聖上與朝廷要考量的了。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穩住這五十萬大軍,震懾北元餘孽,保證朝廷的各項政令通暢實施罷了,至於下一步該如何,就不是我這個領兵的人該插嘴的了!”
汪寒點了點頭,一副深以為然的模樣,“嗯,大帥說的有理,對了。昨日潛入大帥營中的賊人下落,可有線索?!”
“沒有!”提到這件事情。馬天長面上露出了極懊惱的神情來,“來犯的賊人實力太強,我手下的這幫子親衛盡了全力,也無法阻止他們,不過如此高的修為,想來應該是北元的那些餘孽,想要來刺殺本帥。不過卻沒有想到本帥正好陪著監軍去巡營了,撲了個空!”
馬天長丹中精芒一現,“汪大人,費公公,這一次,倒是多虧了兩位啊,否則的話,說不定還真的是讓這兩個賊人得逞了,多謝,多謝!”
說著,竟然真的站了起來,朝著兩人施禮。
兩人連道不敢。也未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又閒聊了幾句,便告辭了。
將兩人送出中軍大帳,馬天長轉過身來。面上閃出一絲陰冷的笑意。一層淡淡的白霧適時閃過,瞬間消失不見。
“看來,這兩人並不知道詳情啊!”
心月狐幽幽的聲音在白霧中響起,“不然的話,也不會蠢到詢問這件事情!”
“或許他們真的那麼蠢呢!”馬天長笑道,“那個汪寒,就是一個。蠢貨。書讀多了,腦子都讀殘了。竟然還有膽子試探我!”
“你說汪寒知道!”心月狐有些驚訝的說道。
“當然,不然的話,你以為我們那位古往今來的第一聖君為什麼要派他這麼一個愣頭青過來呢?!”
“誰知道呢?或許你的那位古往今來第一聖君真的發瘋了!”
“他的確是瘋了!”馬天長冷笑道,“事情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是該想著如何收尾的時候了,他竟然還想著我手上的寶貝,真是愚蠢!”
“說的也是啊,仗是勝了。可是這後面的收尾,卻是大事呢?!”心月狐目中靈光閃動,輕輕的走到馬天長的身旁,倚在他的身上,幽幽的道。“天長呢,你以前可是說過的,只要把北元滅了,就隨我歸隱山林,再不問這人間的是非,現在北元已經沒有任何的活路了,天長,你看。你是不是該兌現當年的諾言了?”
“當然!”馬天長聽了,點頭微笑,“的確,此間事了,我便與你一同歸隱山林,當然了,在這之前,還要把玲瓏那丫頭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