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要去看一看也是應該的,但不能在那裡長相思守。因為,我倒是願意你長期留在這裡,留在神農架叢林草甸和崇山峻嶺。
你看,你走人道時,非常低調,只不過是一個四處漂泊的水手。而在金猴國,你是威風凜凜的大王,在百萬人之上,可以展盡你的才華,實現你遠大的報復,完善你的人生。
你不是常說,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一個好士兵嗎?現在你當上大王了,就得留在這裡好好幹下去。況且,這裡計程車兵,和你走人道的長江三峽夔子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他們當中,不少是你的兄弟姐妹,你和他們在一起,就好像回到家鄉,難道你還不滿足、非要到你們的世外桃源,過上豐衣足食的生活?難道,你會眼睜睜看見獼猴國恣意屠殺我金猴國的臣民嗎?”
阿梅的一席話,說到澗樹矛盾的深處。一邊是在金猴國當大王,一邊是立即找到金雕神女在澗樹湖過上世外桃源的平凡生活,或者說,回到三峽犀牛山,孝敬人間的母親劉翠花。兩者權衡,都很重要。這個進退兩難的問題,時常折磨得澗樹茶飯不思,晝夜不安。
澗樹想,是啊!我即使是回到人間三峽犀牛山,最終還是回到船上當一名小水手,一生碌碌無為,到老還有下崗之憂,在莫名的仇富心態中,默默無聞地生活工作、勞動穿越,在整個長江上日夜漂泊,無處安身。就算是在澗樹湖過上世外桃源的生活,那獼猴國國都就在附近,他們的禿鷲經常巡視騷擾,澗樹湖平靜的日子也不會很久。
現在,有了這麼好的舞臺,何不在此充分展示才華,轟轟烈烈地幹一番大事呢?
朦朧月色下,澗樹看到他們身邊長著一簇簇精巧纖細的“紅梅”, 它們在幽幽空谷植物叢生之地,不畏嚴寒,傲然挺立。它們在千姿百態的遠古植物園裡,浮動暗香,沁人心脾。其姿態幽香,雖不能令人心花怒放,也不會叫人產生憔悴凋零的心態。
澗樹隨手拔起一株高原“紅梅”,只見它的根十分粗壯,頑強堅韌地紮在岩石的縫隙之中。高寒自有紅景天!這便是令人不禁產生高歌一曲頌風雅的神農架高原無人區植物小叢紅景天!它們由高原仙地的蕭風斜雨浸潤而成,是高原寒山頑強生命的象徵。
澗樹將一棵小叢紅景天揉碎,輕輕地擦在胸口上。阿梅依著澗樹的大腿當枕,關切地說道:“你想讓治傷療毒地紅景天,醫治你心靈地創傷嗎?這個創傷不是在螺圈套無人區留下的,而是你回到三峽的現實,在長江船舶上被現實擊碎夢想留下的?”
澗樹對阿梅說道:“是的。知我者,心上人阿梅也!”
眼望月光下的美麗天仙般的姑娘阿梅,一股莫名的衝動從心頭湧起。這種感覺對阿梅從來就沒有過,那怕是剛才*時,也沒有這種感覺。這就是愛的蠢動嗎?是青春活力的爆發嗎?澗樹顯得有些侷促不安,不知所措。
阿梅抬起頭,深情地凝望著澗樹。兩顆蠢動的心跳動在一起,顫抖的嘴唇連線在一起,深吻,甜蜜的深吻,在荒原月光下,在高山低草中。
阿梅對澗樹說:“趁目前沒有戰事,我們出去轉一轉吧,就在萬家坪周圍。”
澗樹說道:“也行,就在跟前溜達溜達,說不定還會發現一些情況。”
阿梅站起來,激動地說:“你看,這裡離巴東埡最近,我們就從巴東埡翻過去,看看巴東埡前面的景色。要去遊玩,今天走是再好不過的時機。”
澗樹說:“說走就走,我們馬上就走!”澗樹拉起阿梅的手就往草原深處走去。
阿梅說:“你真的願意離開榮華富貴,去尋找你多情的金雕神女嗎?”
澗樹說道:“你怎麼又在懷疑?我們只是出去玩玩!”便和阿梅一路急奔,將身後狂歡的軍營拋失在無邊的月夜之中。
越過一座山樑回望,已不見金猴國的軍營。拋離了繁瑣的軍事,他倆舒暢地吸了口氣,爽快之極。
天剛亮,他們便爬上一座山峰,藉著晨曦一看,嚇出一身冷汗。
原來,陡峭山峰的腳下,排列著整齊的部隊,這隻古裝的部隊,不是獼猴國的還會是誰的?
澗樹說道:“看來,這一夜真是沒有白跑。”
阿梅說:“早就聽聞獼猴國的*大將已經帶來十五萬精銳部隊前來證討我金猴國,這下可好,他們已經來到我金猴國國都萬家坪的跟前。依我看,我們往前遊玩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澗樹說:“還玩呢!大敵當前,唯有拼一死戰。”
突然,阿梅大叫一聲:“哎呀!……”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