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開了多久,車子所行使的路線,越來越偏,林薇薇好奇的往車外看了一眼,疑惑的問道:“你們要帶我們去哪裡呢?”
眼鏡警察臉色微微一變,兇狠的說道:“閉上你的嘴巴。”
林薇薇將小腦袋往秦陽的懷抱裡蹭了蹭,秦陽一隻手輕柔的捏了捏她的脖子,讓她放鬆一點。
林薇薇本就喝了不少的酒,在秦陽特殊手法的捏拿之下,很快就在他的懷抱中,沉沉睡了過去。
不說林薇薇發現了車子行駛的路線有點古怪,秦陽早就發現了。或者說,今天所發生的事情,每一件事情,都透著一種說不出的古怪。
從靈光寺前那幾個傢伙騷擾林薇薇開始,到一大群人前來找他麻煩,這種事情,看似順理成章,但有一個地方說不通的是,這些人怎麼會那麼快就找到他們?
而且,這四個警察出現的時機實在是經不起推敲,好似是做了一個籠子,讓他往裡邊鑽一般。
當然,秦陽並不是那種有被迫害妄想症的人,如果僅僅是他一個人的話,他有自信,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任由他們怎麼玩,都玩不出什麼花樣來,只是因為有林薇薇在,他才不得不存了幾分心思,以免他們幾個傷害到了林薇薇。
沒有人說話,車內的氣氛顯得很是沉悶,車內空調開著,可是幾個警察,卻都是多多少少額頭上密佈著汗水。
“很熱嗎?”秦陽笑著問右手邊的那個警察。
那警察斜睨他一眼,不悅的說道:“管你什麼事,你好好管著自己就是了。”
秦陽笑了笑,說道:“我其實想告訴你,也就是殺人放火而已,不用那麼緊張。”
“你——”那警察大驚失色。
與此同時,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一直沒有什麼表情的眼鏡警察大聲道:“動手!”
車子在同一時間停下,秦陽左右兩側的兩個警察,第一時間拔出了手中的槍,一左一右,指向秦陽的太陽穴。
那眼鏡警察轉過身來,手中的槍,指在秦陽的心臟上,手指扣動扳機,就要開槍。
“慢著。”秦陽開口說道。
眼鏡警察一臉猙獰的望著他,說道:“秦陽,我知道你不甘心,但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你就得有認命的準備?”
“焦沛派你們來的?”秦陽不動聲色的問道。
“知道又怎麼樣?不知道又怎麼樣,等你死了之後,就什麼都無關緊要了。”或許是因為任務成功,多多少少有點激動的緣故,眼鏡警察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有點發抖。
他大笑一聲,那笑聲,都是抖動著,緊接著,他的五官也抖了起來,一咬牙,就是扣動扳機。
只是,在他試圖扣動扳機的時候,他發覺自己的手指,也是抖著的,抖的跟一根煮過的麵條似的,一點力氣都提不上。
這時,眼鏡警察才臉色大變,顧不得開槍,另外一隻手去開車門,欲要開門下車,悲哀的是,他的手,連伸出去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僅僅是他有這樣的反應,車內的其他三個警察,都是一模一樣,他們一個個驚慌欲死,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秦陽伸過手去,將三隻手槍拿了下來,笑吟吟的說道:“有話好好說就是,動槍什麼的,簡直是太討厭了。”
四個警察無語。
秦陽也不用他們回答,淡笑說道:“現在,我想可以好好聊一聊,整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吧。”
四個警察面面相覷,還是不說話。
秦陽便是嘆了口氣,說道:“你們這是逼著我殺死你們啊。”
“你……你敢!”那眼鏡警察,終於咬著牙齒,哆哆嗦嗦的說道。
秦陽玩味一笑,說道:“看你們這樣子,不像是作假,看來還真是警察出身,殺警察麼,我還真有點不敢。”
那警察才稍稍鬆了口氣,說道:“我們也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並不是刻意刁難你。”
“拿的誰的錢?”秦陽問道。
“我不知道。”眼鏡警察說道。
“看來還是要殺一兩個才成。”秦陽目光逐一掃過他們四人,他的目光冷峻犀利,一眼掃過去,如同在看死人,看的這四個人,一陣一陣的顫抖,臉色蒼白如紙。
“我們真的不知道。”眼鏡警察惶惶如喪家之犬一般的說道。
……
林薇薇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車子正經過丙村,開往梅州市。
小小的打了一個哈欠,林薇薇從後排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