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說是小事,可這又哪裡是一點小事,若不是他早先知道這事是秦陽做的,他都要以為這裡剛才有兩支軍隊在街頭火拼。
被撞的七零八落的車子,死不瞑目的死者,遍地的鮮血……說是修羅場都絲毫不過。
這事情真是秦陽一個人做的嗎?錢鋒銳不可避免的在心裡想,越想,越是覺得不安。
這樣的一個人,若做朋友,無疑是一種幸運。而若做敵人,則毋庸置疑,將是滅頂之災!
這件事情,原本讓南老爺出面也是可以解決的,秦陽想了想之後還是打了個電話給錢鋒銳,錢鋒銳答應的很快,第一時間就奔赴現場,倒是讓秦陽對他有點刮目相看。
笑了笑,秦陽說道:“錢少,會不會有麻煩?”
錢鋒銳抽著煙,漫不經心的說道:“會有什麼麻煩?”
秦陽還是笑著,說道:“改天我請你喝酒。”
說上幾句,電話結束通話。
錢鋒銳看著警察忙碌的身影,頭疼的扶了扶額,心中泛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卻也知道,秦陽今晚的這個電話,是試探,也是信任。
“會是誰做的呢?”他低頭想著。
“秦陽,剛才是錢鋒銳打來的電話?”葉沉魚問道。
雖然她並未親眼看到秦陽殺人的一幕,但也是受驚不輕,俏麗的臉蛋上,浮現著一抹化不開的蒼白,漆黑如點墨的眼眸中,亦有著淡淡的驚慌。
秦陽抓過她的手,用力握了握,將她拉到沙發上坐下,說道:“放心吧,沒什麼關係的,錢鋒銳會處理好。”
葉沉魚依偎進他的懷抱中,柔聲說道:“只要你沒事就好,我不擔心的。”
秦陽感受著葉沉魚顫慄不安的嬌軀,憐惜的拍了拍她的後背,心中一片澄淨,無一絲的旖旎情緒。
今晚的槍殺案發生的太過突然,那些殺手,擺明了是打算要他們三人的命,當然秦陽清楚,對方肯定是衝著他而來的將門毒女。
葉沉魚一來不過是一個娛樂明星,二來家世顯赫,無人敢輕易得罪,她太過無害,根本就不可能對別人造成威脅,至於說娛樂圈中的那些爭風吃醋,就算是鬧的再厲害,至多是互相抹黑,絕然不可能上升到請殺手殺人這種程度。
葉沉魚將柔軟的身體往秦陽懷抱裡擠了擠,無助的如一個孩子,秦陽見葉沉魚如此,知曉她受驚不輕,眼中猛的爆出一抹戾氣。
這件事情,無論是誰做的,他都必不輕饒!
玉姐拿著一瓶紅酒走過來的時候,剛好對上秦陽血紅的雙眸,她心中一顫,腳下一軟,軟軟的跌倒在地上,手中的紅酒同時飛了出去。
秦陽伸手一抓,抓住扔飛的紅酒瓶,眼神中的淡漠之色,卻始終未能化開。
玉姐從未見過秦陽的這一面,要知道,在這之前,她一直都覺得秦陽此人太過輕浮,吊兒郎當的毫無正行,難成大事。也因此一直都覺得秦陽是配不上葉沉魚的,為葉沉魚陷入情網打抱不平。
來到香港之後,她先是見秦陽一個電話就叫來錢鋒銳和李萬機,什麼樣層次的人,就擁有什麼樣的朋友,此事過後,她對秦陽的印象稍稍改觀。
而徹底顛覆則是今晚發生的這一幕,她雖然不曾秦陽看到秦陽殺人,但秦陽一拳轟碎車頭擋風玻璃,如超人一般的凌空飛出,已然在她的心中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象。
她搞不清楚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但無從否認的一點是,這個男人,絕對不像他平常所表現出來的這麼浮於表面。
因為看不懂看不透,內心才愈是震撼。
秦陽的那一眼,隱隱讓玉姐有種被洞穿了靈魂的顫慄感,頃刻間便是使得她魂飛魄散,神志大亂,這才會控制不住的軟倒在地上,扔掉了酒瓶。
秦陽並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會給玉姐造成這麼大的殺傷力,抓住拋飛的酒瓶,笑著說道:“玉姐,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玉姐費力的說著話,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覺得這事太過丟臉,以後肯定會被秦陽嘲笑至死。
“沒事就好,你拿紅酒過來是要喝酒?”秦陽問道。
玉姐輕輕點頭,眉眼透著溫順之意,看的秦陽嘖嘖稱奇,心想這女人該不會為自己的王八之氣所傾倒,進而愛上自己了吧?
不過他也知道,經歷了這種事情,不管是玉姐還是葉沉魚,心中肯定都是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晚上鐵定是無法安然入睡了。
這種情況下,小醉微醺,是有助於睡眠的。
“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