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一個大腦,你也只是一個人,我不能分得特別清,你覺得我該是什麼態度呢?你說說看,我參考一下。”
“……”
封燦一愣,彷彿沒聽明白他說了什麼。
程肅年幫他提取中心思想:“你想讓我怎麼對你,你才滿意?說吧。”
正所謂以退為進,攻其不備,這個問題直擊要害,封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處於將醒未醒的意識朦朧期的人,滿腦子都是疑問,卻最怕別人問他問題。因為他根本不明白自己想要什麼,只能跟隨本能,用千百種迂迴的方式,逼迫對方給自己一個答案。
可程肅年不僅不給他,還把皮球踢了回來,讓他自己琢磨。
封燦一下就卡碟了。
——他想讓程肅年怎麼對他呢?
這個問題在腦海裡匆匆過了一遍,封燦想起那天在走廊裡的吻,不對,是“咬”。想起程肅年擁抱他時深刻到好久都消散不去的體溫,忽然感到耳根發熱。
“……”
封燦及時打住自己跑偏的思路,一本正經地想,當然是要程肅年溫柔一點啊,別動不動就擺冷臉好不好!而且不能總是想著教訓他,他們沒差那麼多歲,擺哪門子的長輩譜兒啊?充其量當哥哥罷了,還真想當他爹啊?
可這種話該怎麼說?
“你應該對我溫柔一點,不要總教訓我,我表現好就應該多誇我幾句,我可以把你當哥哥”?
……怎麼聽上去像撒嬌呢?
程肅年果然是故意的,這種問題誰好意思開口回答啊!真缺德!
封燦腦補了一番自己說完之後程肅年會有的反應,那場面讓他頭皮發麻。
他簡直說不清是羞是惱還是怒了,用力拽開浴室的門,把程肅年往裡面一推:“行,你洗澡吧,淹死你算了!”
程肅年:“……”
這是隻變異的貓科動物吧?怎麼順毛捋也能動不動就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