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槍。我打算先上去交涉一下,貨在我的船上,如果沒問題,交涉順利,他們會自己派人上我的船去搬,但是不允許我的人上島。
燈塔下面是一個水泥高臺,我走上去的時候就覺得不對了,因為迎面可以問道很弄的血腥味道。那是帶著一股淡淡的鐵鏽味道,我不會弄錯的。我當時就心裡有些猶豫,我讓大副立刻掉頭回去,然後帶著一幫兄弟在下面等我,如果有問題,就趕緊衝上來。
島上的原本五個人,和我關係不錯。他們都是老大圈了,年紀可比我大了很多,算是我父輩的人,我母親是華人,原來在華埠的時候,我就認識其中兩個。
如果是在平時,燈塔下面的水泥臺子上。應該是有人守在那裡的。燈塔只有一個入口,就在下面,進了裡面,就只有一個旋樓上去。我手裡拿著槍。可是剛走進燈塔裡,在最下面地一層,我就呆住了。
地上有鮮血,一半凝固了,一半還沒有。我一腳踩上去,粘呼呼的。當時我心裡嚇了一跳,雖然有些預感,但是也還是有些慌。這裡的人不會全死光了吧?
我試著喊了一聲,可是沒有回答,只有我自己的聲音在燈塔裡迴盪。上帝啊。那個見鬼地地方,外面只有海浪的聲音和海鷗的聲音。不瞞你說,我當時真的很想調頭跑回去算了。可是無論如何。我和這裡的大圈認識,雙方多少還有些交情,這裡出了事情,我路過,看到了不能不理。怎麼也要看個究竟的。”
“然後呢?”我臉色已經很難看了:“然後你看到了什麼?”
威克猶豫了一下。看著我,有些疑惑:“陳陽,你為什麼要問這些?大圈的事情難道你很感興趣麼?”
我沒回答他這個問題。只是隨意道:“你說的這麼可怕,我只是很想知道。”
“好吧。”威克嘆了口氣,繼續訴說……
“地面上的血很多,根據我的目測,如果是平常人流了這麼多血,肯定早就死了。所以我判斷這裡地血,恐怕不是一個人的!地上還有一些腳印,都是人踩在快要凝固的血液上留下來地。我還看見地面上有拖拉的痕跡,很可能是有人把死去的屍體從地上拖走留下的痕跡。不過我當時很疑惑。既然有人把屍體拖走了,為什麼不乾脆掩蓋痕跡?而是留下這麼多血跡卻沒有清掃。
後來,我才壯著膽子上了樓梯,一口氣走到了燈塔的頂層,……不瞞你說,我威克船長也是在海上經歷過生死地!即使是當年面對馬爾丁那個王八蛋的屠刀,我眼皮都沒有眨過。哦,對了,馬爾丁已經死了,我差點忘記了,你就是從他的船上逃出來地。”
威克扯開了其他的話,我有些不耐煩,但也只好耐心的等他說下去。幸好,威克不是一個多嘴的人,很快就說回了主題。
“我當時站在樓梯邊上,只看了一眼,腿就一軟,魂兒都嚇飛了。差點就從樓梯上滾了下去。如果不是我即使一把抓住的扶手,恐怕我早就滾下去,摔斷腿了。”
“燈塔上有什麼?屍體麼?”我聲音很乾澀。不管如何,那些都是我們大圈的人!
“恩……準確的說,是……頭。”威克閉上了眼睛,臉色發白,表情裡依然充滿了恐懼。
下面的話是威克斷斷續續告訴我的:
燈塔之上,就在面向樓梯地地方,是一張桌子,很破舊的桌子。可以想象,平時,這些守在這裡的大圈兄弟,就是在這張桌子上吃飯,大牌,消磨時間。畢竟守在一個廢棄的小島上,日子是很枯燥的。
可是現在,這張破桌子上,卻整齊的擺放著……他們的頭顱!
五顆人頭,整齊的放成了一排,頭髮和臉上滿是血汙。最可怕的是,他們臨死之後,有的人還沒有閉上眼睛,眼神裡或憤怒,或恐懼,就這麼幽幽的朝著樓梯的方向……
頭顱都是人死之後砍下來的,脖子部分的切口很整齊,是用利器。
威克猶豫了一下,他告訴了我一件事情,這樣的切口,只可能是越南人乾的。越南人喜歡用一種半長的刀,那樣的刀有點類似於砍山刀,很適合軍隊裡叢林作戰使用。他的父輩曾經有人參加過越戰,帶回過一把這種刀。
更重要的是,他還在地上看到了幾個菸頭,是越南的勝利牌香菸。威克甚至還把菸頭帶了回來。他這樣做是有原因的。
大圈和越南幫之前的仇恨,已經早就無法解開了。這次血案,很顯然又將是一陣腥風血雨的開始。而威克無意之間來到島上,他擔心自己會被大圈的人誤會是兇手,畢竟他是第一次走到現場的人,而且他本身也是算是有黑道背景的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