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華殿裡跪了一片的魔眾,雖然都趴在地上沒有看我,但是他們都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我,十分的關注接下來會說什麼話,做出什麼選擇。
我冷笑道:“我堂堂魔尊,又豈會自甘墮落去投奔天族,當一個小小的神女。哼,不過是一隻手罷了,我將它砍了去,這樣我也就沒有所謂的神印了,不是麼。”
我這句話似乎讓華胥疼了一下,他望直直的望進我的眼中:“我不允許你再做出這種事情。”
說完,他還附到我的耳邊,咬著我的耳朵對我道:“如果你敢做,我將你的手綁了,困住你,一輩子!”
我怔了一怔,這是目前為止,華胥躲我說過的最狠的話了。他們神祇向來講禮貌,崇尚以和為貴的天道,正經的神君們都是品格高尚之人,從來不會做出
強迫別人這種事情來。
我暗暗一笑:“華胥啊華胥,你這魔性難道是被我傳染的嗎?”
華胥被我問得說不出話來。
當著眾人的面,華胥又道:“後日是一百年一次的仙桃大會,聖尊你一定要來。不管怎麼說,您都入了神籍。就算你要退去神籍,也得你親自到天宮上來,將事情的原委講清楚。神籍不是你說丟棄就能丟棄的。如果一個神祇,在魔族的地界斷手斷腳,只怕,到時候又會引得神魔兩族一場大戰。”
我心中瞭然,他這是在威脅我。
華胥說完,就走出了灼華殿,揮了揮衣袖,招來了一朵祥雲,駕雲而去。
臨走前,他還是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我。那深深眷戀的目光,比起千年之前他望著我的灼熱度,真是有增無減。
難道是我這次重生又變得愈加的美貌了?
望著華胥離去的身影,我忽然想起了,我還有一件事情一直梗在我的心裡,卻是忘記問他了。
我揉了揉痠痛的太陽穴,果然剛剛醒過來,不宜傷腦。本來是不用腦子的,現在忽然使用起來,有些用得不順暢,還是得再去補個眠緩一緩。
於是我就讓大家都下去睡覺吧。
朱彥似乎是及半年沒見過我了,好不容易見著我一面就像塊牛皮糖似的粘著我,怎麼踹都踹不開。
還有那隻句芒轉生的小銀狐,一逮著機會就往我懷裡鑽。翩翩它生得又這般機靈可愛,我實在是無法將它與前世那個成天想佔我便宜,想把我變成禁臠的妖主聯絡起來。
我抱著小狐狸,按著它的肉爪子為朱彥:“聖君,他還好麼。”
朱彥難過的搖搖頭:“父皇現在身體衰弱得十分的厲害,但是,他仍然時時刻刻為魔族的未來籌謀著。我沒想到的是,父皇在心中竟然也是關心著姐姐的。當年姐姐你涅槃重生之後,被天族收藏在天宮裡,就是父皇怕天族的人裡有對姐姐不利的人,所以,就號召族人與天族交戰,將姐姐重新奪了回來。而且,姐姐沉睡的著一千年裡,父皇他真的沒有對姐姐你動過一絲不好的念頭!”
我深知朱彥這是刻意美化他的父皇,想重修好他父皇與我之間的間隙。但是,一千年前華胥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其實別人的心裡究竟是對你懷著什麼樣的情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對你做了什麼事情。
我嘆息了一聲,對朱彥道:“回去跟你父皇說,今天晚上,我們三人一起,聚一下家宴吧。”
朱彥笑逐顏開,立即就去找伏燭了商量與我修好的大計了。
此時,大殿靜悄悄的,空無一人。
我這才抱著小狐狸,幽幽的對著空界說道:“魔鳶,出來吧。那些人都已經讓我打發走了。”
這時,一隻胖胖的烏鴉這才從房樑上滾了下來。
還好我眼疾手快,這才將它一手接住了。
我錯愕的望著這隻魔鳶的分身:“千年過去了,你竟然進化到都飛都不會飛了嗎?”
魔鳶耷拉著肥滾滾的腦袋沒精打采的說:“還不是那位殿下設定的這個結界,幾乎吸光我屬下的魔力。在此處守著聖尊你,能撐著身體不消失已經不錯了!當初聖尊您這麼不負責任的一死了之,我就在您的身邊日日夜夜的守著,整整一千年不敢有絲毫的懈怠。生怕弱小的像一隻雛鳥一樣……哦,不對,您本就是弱小的雛鳥,屬下生怕您遭人毒手。”
我順了順它身上的毛,笑道:“辛苦了。你一直待在這個結界裡,天族的那位殿下,可知道你在此處。”
魔鳶說:“恐怕是知道的。雖然,熟悉不明白天族的這位殿下究竟是想囚禁您,還是想保護您。總之,這一千年來,您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