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了記憶之後,我才知道,原來華胥徹頭徹尾就是個食肉的,難怪他對我的身體這麼熟悉,他總是知道如何在我的身上點火。
他熟稔的吻技讓我沉淪了片刻之後,空氣中飄來的血腥味,讓我猛然驚醒。
我在他的懷裡掙扎兩下之後,他才放開了我:“靈樞,你身子不舒服是嗎?旎”
我靠在他的懷裡,微微喘息著點點頭:“寶寶剛才踢我了……”
華胥小心翼翼的將手放到我的小腹上,一副很期待的樣子。
我笑道:“你再摸再看,寶寶也不會馬上出來啊,應該還有三個多月的樣子。”
華胥忽然沉思了片刻:“靈樞,跟我會天宮好嗎?你現在不能在戰場了,對你和寶寶都不好。”
我乾脆利落的回絕了:“不。我已經和伏燭說好了,現在我已經辭掉了主帥之位,今晚再見你最後一面,我就會須焰魔宮養胎。”
華胥摟著我肩頭的手又重了幾分:“靈樞!難道你還是不肯讓我照顧你和孩子嗎?你快生產了,我怎麼能不在你的身邊呢?鞅”
我輕笑著,纖纖玉指在他的胸前畫著圈圈:“不,越是在這個時候,我才越不能與你單獨相處啊。我怕你把持不住啊,把寶寶給壓壞了。”
華胥卻一把抓住我的手:“靈樞,不要跟我開玩笑,我是認真的,跟我回天宮!”
我狠狠在他的手背上咬了一口,本以為他會吃痛的放開我,沒想到,我咬得滿口血,牙關都酸了,他也沒鬆開。
反倒是我先鬆了口,我揉著痠痛的牙關,惡狠狠的瞪著他!
華胥很認真的對我說:“靈樞,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你放心,我保證再也不會消除你的記憶了,你在魔族生孩子,太危險了!”
我姿態妖嬈的舔著唇角的血,冷笑著說:“華胥,你知道,一個人的信用度是有限的。更何況你瞭解我的,我是從來就不相信任何人,而且同樣的事情你做了三次!我沒有理由不相信你會做第四次!”
可是,華胥這次是鐵了心要帶我走,他一把將我打橫抱起:“靈樞,什麼我都能依你,為由這件事情,由不得你。就算綁,我也要將你綁回天宮。直到孩子出世為止,我絕對不會讓你離開我一步!”
“放開我!”
我扭打他,甚至不惜用上了法力,可是一用法力,我就犯暈,我的身體真是越來越差了。
華胥對我的反抗置之不理,涼涼的說:“不要白費勁了。你平常裡就打不過我,更何況現在還懷著一個快要生產的孩子?”
我不鬧騰了,冷笑一聲,:“華胥,我們做個交易,怎樣?”
“什麼交易?”
我從懷裡掏出那張我讓白澤記錄下的曲譜,在他的眼前晃了晃:“這個就是能夠壓制冥界餓鬼的無忘曲的曲譜。你天族裡找一些精通音律而且法力高強的人來學習,這樣你們就能對付鬼兵了。”
“那你想要什麼?”
我篤定的說:“自由。你放我走,我要回魔族。我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脆弱,我可以保護我和寶寶。要是這點手段要是沒有的話,那我這個魔尊,算是白當了。”
華胥沉默了。
我們此時相擁在雲端,而地界上,卻是天族的將士在和從地獄深處瘋狂湧出來的鬼兵廝殺。那濃濃的血腥味兒嗎,讓我不自覺的又是一陣嘔吐。
華胥心疼的抱著我,一直在用手給我順著氣。
我不耐煩的打掉他的手:“快點做決定!我不能在戰場上待太久,著血腥味兒讓寶寶不舒服,我也不舒服……”
其實,不用問我也知道他會怎麼選擇。說到底,還是天下更重要一些。
華胥凌厲的眸子此刻卻被痛苦折磨著:“你不是希望天族的軍力被擊潰嗎?為什麼還要送曲譜給我,難道你就真的這麼不想留在我的身邊?靈樞,你的心,難道就沒有我的一點位置。我們那麼多次……親密無間,究竟,算,什,麼?!”
我冷笑道:“算什麼?你要是這麼想不通的話,那就算是我強杆你好了!”
華胥被我堵得說不出半個字來。
我垂眸望著地界上浴血廝殺的天兵,冷漠的說:“你們天族計程車兵根本不是鬼兵對手。這打起來簡直就是一邊倒。我相信沒幾天,就算天君您再怎麼心繫蒼生,你都會逼不得已要退步了。因為你們看不到勝利的希望。而我手中的曲譜,剛好就能給天族將士看到勝利的希望,只有看到了希望,你們天族才會堅守下去,只要你們一直堅守住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