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裡去。
沒有了神識的它,也許不明白自己神芝草對自己而言究竟是什麼,它只知道它喜歡這株小草,拼了命也要守護這株小草。
我看得一陣揪心,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淚。
華胥這個時候已經化出了人形,身上的戰袍被撕咬的破破爛爛,全身上下大大小小好幾個血窟窿。但是他的眸子依舊清冷堅毅,攜劍而立的身姿,似玉竹一般挺拔俊逸。然後,華胥還要繼續砍饕餮。
我想都沒想,立即就衝了過去,張開雙臂擋在饕餮的眼前。
華胥吃了一驚,凜聲問道:“你在幹什麼。”
我反問:“那你又在幹什麼?”
華胥蒼白的唇角微微的抽動著:“饕餮是惡獸,從前就是在三界無惡不作,才被父君用古木往生咒困在蓬萊,天下人,人人得而誅之。”
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我和華胥的看法從來沒有一致過,我們在一起就是不停的爭吵。
我冷冷的說:“我真的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正義感。就算饕餮幾十萬年前曾經是殺戮三界的蒼生的公敵,但是饕餮並沒有對我們做過什麼壞事。反而是我們,要搶它的神芝草
,對於它來說,我們才是無惡不作!”
華胥凌厲的眸子危危的挑起:“靈樞,你遁入魔道太久,已經分辨不出善惡是非了。你對普通的人類沒有慈悲心,卻對一個無惡不作的妖獸如此同情憐憫,你究竟在想什麼?”
我錯愕的望著他:“華胥,你自認為你是慈悲的天神,可是你卻要對一隻殘缺不全的畜生痛下殺手,你告訴我,究竟什麼才是慈悲!”
華胥又向我逼近了一步:“慈悲不是婦人之仁。我身為天君,還要有一個公正果敢的心!犯下罪孽的人就應該得到懲罰,被唾棄。靈樞,我聽說你在冥界也待過,十八層地獄難道你沒有見過嗎?裡面關押著生前作惡的眾生,每天過得悽慘無比,比起饕餮現在的處境來,恐怕還要慘烈千萬倍。難道,你也要去同情這些罪有應得的人嗎?”
我莫名其妙的望著華胥:“他們受苦跟我沒有一條毛的關係<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我為什麼要去同情那些人?簡直莫名其妙!哎喂!我們現在明明就是在說饕餮啊……”
我一邊跺腳一邊乾瞪眼,我好蠢,我為什麼要去和華胥講道理,講道理我從來都講不過他!千年前就是這樣,我估計以後也不會改變的。希望寶寶生出來之後,能繼承華胥的好口才,能在我乾瞪眼的時候出來幫我辯解幾句。
華胥一直沒給我好臉色看,也許是因為我剛剛私自逃走觸怒了他,他現在看我還在繼續武逆他,他就更是不給我好臉色看了。
華胥冷冰冰的望著我:“你給我讓開。”
“不!”
華胥眸子裡的寒氣又冷了幾分:“為什麼?”
我咬牙:“不知道!”
我這次學聰明瞭,不再去回答他的問題了,因為只要我一搭他的話,他就要和我講道理了。而他一講道理,我就啞口無言,只能乾瞪眼。
華胥一把將劍狠狠的插在地上:“你還講不講道理!”
我白了他一眼,我是蠢貨才會和你講道理!
華胥挑眉反問我:“不將饕餮砍得只剩下一口氣,你打算如何取到神芝草?星瀲你不救了?”
我咬著下唇,認真的思索著:“讓我來試試,其實饕餮沒有了神識,它早就失去了戰鬥的意志。現在唯一能讓饕餮狂暴的,其實就只有神芝草而已。或許,我能和它交個朋友,它會送我一兩棵神芝草那也是說不定的。”
華胥輕嘆一聲:“你憑什麼認為你能和饕餮交朋友?饕餮從現世以來,根本不明白‘朋友’是什麼東西,它只知道吞噬生命而已。”
我黯然失神道:“就憑,我們都是天地孕育出來的靈獸。”
華胥微微一怔,這是事實,他不可置否。
我化出一支翠笛,先吹了一首玲瓏曲給饕餮壓壓驚。然後我慢慢的走過去,想摸摸它的毛。
華胥很緊張。
饕餮的嗅覺十分的靈敏,也許在我的身上聞到了近親的味道,所以對我沒有這麼排斥。也許在它的眼中,我這隻火鳳凰就和四大太古獸差不太多,勉強算是同類。
當我伸出手摸到它的時候,它低低的吼了一聲,像是在警告我。
我柔聲對它說:“不管你聽不聽得懂我說的話,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