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用瞬移的法陣去到他的身邊,可是又不知道他現在是個什麼情況,貿然過去,萬一兩個都身陷險境,那可如何是好!?
我只能耐著心中的焦躁,藉著月光在這一片廝殺不盡的修羅場裡搜尋著他的身影。
忽然,又是一陣天崩地裂的巨響,不遠處的一片密林被一條巨大的蛇壓倒了一大片,我鄙視的想,倉宸這個傢伙真是除了靠蠻力,再無半點特長了,恩,蛇身特長倒是真的砦。
還好這次不是個谷地,不用擔心被活埋。
我立即奔赴過去看個究竟。
果然,遠遠的就看見一條巨大無比的黃綠相間的大蟒蛇,狂暴的扭動著身體,但是卻好像被什麼東西剋制住了,身體沒有想上次在谷地一樣越長越大。
飛進了一些,我才看見震住倉宸的是八十一把龍淵劍!八十一把龍淵插在巨大的蛇身上,宛如細針,每一把都插在蛇身的要害之處。居然化出了八十一把,這個程度字已經是登峰造極了。看來華胥在我的面前都留了一手,我以前一直以為他只能化出二十四把龍淵而已。
而華胥一手控制著龍淵***大蟒周身之要害處,另一手還護住一個一身是血的重傷女子,免得那些惡鬼傷到那女子。那個女子一身皆是被惡鬼咬傷的窟窿,由於屍毒中得太深了,傷口汩汩的冒著黑血。雖然是夜裡,但是我看得分明,那個女子一頭耀眼的銀髮!
華胥在苦苦的支撐著,由地獄而來的惡鬼像潮水一般湧向他們,可是,華胥一面對付著倉宸,還一面照看著這個一心一意跟在他身邊的女子,沒有讓惡鬼們再接近她分毫鰥。
那一瞬間,我眼睛就像被一層薄冰覆蓋了一般,又冰又痛又模糊。目光堅毅的女子和頂天立地的男兒,這幅畫面生生刺痛了我的眼。
我現出了身形,在雲頭的看著華胥和星苑相互守護著彼此,目光冰冷,神情漠然。
忽然間,我想起了紫霄……
我化出了一支翠笛,輕輕的放到唇邊上,憑著前世的記憶,吹奏起了無忘曲,那是冥王教我的。空靈而悠揚的曲調,化成一圈又一圈美麗的紫色漣漪,從嫣潤的紅唇邊漸漸向無邊的夜色擴散,我的長髮在腥風血雨的月光中,輕舞飛揚著,妖異而美麗。
華胥尋著飄忽而詭譎的笛聲抬起頭,猛然看見我,深深的凝望著,目光即眷戀又迷茫。
他知道我是為他而來,但是他卻不明白我的目光為何如此寒冷。
下界浴血廝殺的鬼神們這才注意到了我的存在。
鬼兵們聽到這個曲調,都停止了撕咬,抱著腦袋蹲在地上瑟瑟發抖。戰場的局勢立即反轉,天兵天將們雖然沒有對付鬼兵的經驗和技術,但是,他們全都揮舞兵器的將那些骷髏和餓鬼都撂倒在了地上,可是,鬼兵們不會死,即使他們倒下去了也會再次復甦,那也只是一會兒的功夫而已。
而那條被華胥牽制的大蟒蛇卻衝我怒吼:“魔尊!你背棄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剛剛棄我而去,現在又回來幫助天族,你到底想幹什麼。你的王圖霸業,就為了這麼朝三暮四的小白臉就要放棄了嗎?!”
我輕輕放下唇邊的翠竹笛子,冷冷的說:“剛剛你不是也動了要殺我的念頭嗎?我都沒怪你,你倒反咬起我來了。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要看你們兩敗俱傷,誰要是處於弱勢,我就幫誰一把,我要你們都鬥到奄奄一息。你們應該知道昊天塔就在我的手上,別惹我。想活命的話,就看準時機致對方於死地吧。”
我的無忘曲一停下,鬼兵們又開始復甦了,本來是趴在地上的,現在一個一個有恢復了嗜血的狂暴。
剛剛鬼兵們因為無忘曲而停止攻擊,一位天將趁機來到了華胥的身邊:“陛下,我們要不要撤退。”
華胥說:“不可。若是我們對鬼兵棄之不理,餓鬼夜行,唯恐流竄到人間。讓離吾元帥帶兵火速支援淇水,副元帥鎮守天宮。我們一定要抗住,就算不能將惡鬼逼退,也要堅守到黎明!”
華胥明明是對的天將下令,但是他的眼眸卻一刻都沒離開我。
天將得令之後:“是,末將等一定血戰到黎明!”
華胥深深地望著我半天,才對我說:“靈樞,你剛剛吹奏的是什麼曲子?”
我冷笑著說:“無忘曲,是當年紫霄君上教我的。他告訴我,若是以後遇到冥界餓鬼,只要吹奏此無忘曲,餓鬼就不敢傷害我。每一次吹奏這個曲子,我總能想起紫霄君上待我的種種好,他雖然目空一切,卻處處以我的喜好為先,讓我心動不已。”
我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