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窒息的沉默充溢在他們周身,和街上享受夜生活的熱鬧人群涇渭分明地劃開一道界限。
酒嫵也不知道這人是怎麼回事?
明明之前對她那麼嫌棄,此時此刻也沒話要跟她說的意思,為什麼偏要一起走?
晚五分鐘,走下一班不行嗎?他們又不熟,搞得她現在這麼不自在。
酒嫵不得其解,她正思量走神。
身旁的人緊冷慵懶的聲線從上面傳下來,悠悠刺進她的耳朵,“你怎麼不選我?”
嗯?
他怎麼還關注這個?
下一秒,想起幾天前的奶茶事件,酒嫵下意識的一句“因為你好像有點大病”差點兒脫口而出,但她忍住了。
她想,言鈴鈴在她面前把尋弋吹成天上有地下無的神顏帥哥,那帥哥想必都好面子。
她在兩個人中選了周京也沒選他,估計,多少有點兒傷他的自尊心。
男人嘛,好面子。
酒嫵挑了一個比較俗套的理由,隨口一說,“周京也比你白,我喜歡白的。”
其實尋弋的面板也白,是那種冷冷的,但不至於蒼白無力的白。
可週京也是玩coser的,他追求的就是毫無血色的死白感,每天跟女生一樣要做護膚,搞防曬,敷面膜,化妝,和尋弋一個天天上籃球場打球暴曬的人怎麼比膚色。
以及,先不扯白不白。
尋弋心說,你不是喜歡我嗎?這會兒怎麼又說喜歡別人了?
難不成是,欲擒故縱?
和他預料之中完全相反的發展走勢讓尋弋有些混亂,甚至產生了一種複雜的矛盾心理。
他一方面不想再被奇葩女死皮賴臉地纏著追,另一方面,當她真的轉向別人時,又讓他有那麼點兒莫名地在意。
死寂持續了幾秒。
他漫不經心地說:“太白的男生,看著跟娘炮一樣。”
他說完這句話,自己都有點兒懵。
這不等於在規勸她,選自己比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