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還是太嫩了，易辰根本沒有危險，反而因禍得福，獲得了一場天大的造化，你現在要是救他出來，打斷他的造化，他搞不好反而要跟你拼命……不過，這小子到底有什麼好，竟然突然間，就把你的心給勾掉了？”褚飛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的孫女，知道若不漏點口風，她可能真會犯渾，恨自己一輩子。
“老頭子，你不會是在騙我吧，怎麼看他都危在旦夕，有個狗屁的造化？”褚芳芳憤怒道。
但實際上，她已經相信了爺爺的話。
褚芳芳明白，像老頭子這種級別的人，根本不屑說謊。
他是站在天界最頂峰的強大武者之一，他們這種人要是不說話，誰都不可能逼迫他，但只要說出口的話，就絕不可能有假。
第991章破瓶而出
“芳兒，你是迷上那小子了吧，不過老爺我奇怪的是，他才一個天道武神，你一向眼高於頂，怎麼會看上那個臭小子呢？”褚飛說完，眼中閃過一絲促狹的微笑。
“老頭子，你想太多了，本姑娘眼界確實很高的，不會看上他，不過他給人的感覺有點特別，東萊城裡他是第一個敢對我出手的人，我覺得很有趣，所以不想他那麼快死掉，尤其是死在程家那一群卑鄙無恥的人裡面。”褚芳芳撓了撓頭，苦笑道。
“芳兒，我覺得你要小心了，我覺得那小子不靠譜，你父親和你大哥都是資質平平，混沌神宮的未來，要靠你去繼承和發揚光大，你可千萬不要為情所困。”褚飛苦口婆心道，他真實的意思，是不想讓褚芳芳跟易辰來往，但是又不能明確說出來，那樣反而會有反效果。
褚芳芳瞪大眼睛，她想不到褚飛突然說起了這個問題，大眼睛一閃一閃，然後問出了一個令褚飛哭笑不得的問題。
“老頭子，你年輕的時候，肯定英俊瀟灑，出類拔萃，一生之中可曾愛過什麼女人，你是否知道真愛的滋味？”褚芳芳聲音低沉，反將了褚飛一軍。
褚飛聞言一愣，深深的看了褚芳芳一眼，原本想大聲訓斥，可是不知為何，突然間一陣精神恍惚，如潮的思緒瞬間吞沒了他。
褚芳芳心中一喜，暗叫有戲，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問，竟然大有收穫。
褚芳芳不知道的是，也只有她這樣說，褚飛實在太溺愛她，才沒有生氣。
否則，即使換她的父親，現任混沌神宮的宮主褚亮，問出同樣的問題，也會被罵一個狗血噴頭。
褚飛沉默片刻，沉浸在回憶的海洋中。
許久之後，他語氣輕柔的道：“爺爺年輕時，確實有一個女人，我們青梅竹馬，兩情相悅，一起經歷過許多事情……只是造化弄人，由於種種難以抗拒的原因，我和她最後不得相見，反目成仇了。”
“為何會這樣？”褚芳芳頓時來了興趣，美眸射出驚人的神光，不解的問道：“不是說人間只要有真情，便沒有什麼障礙可以阻擋兩人在一起嗎？你對她深情無限，她對你無限深情，怎麼會反目成仇呢？”
褚飛眉頭緊皺，忽然再次沉默，久久不語。
“你怎麼不講話，是不是跟我生氣，本姑娘告訴你，我最恨話說到一半，勾起了興趣，然後突然就沒有下文的事情。”褚芳芳笑嘻嘻道，不住去拔褚飛的鬍鬚，扯他的頭髮，窮追不捨。
她當然沒有真正生氣的意思，只是好奇心作祟。
“一言難盡，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好，有些事情，沒有親身經歷過，就不會有感覺！”半響之後，褚飛苦笑道：“總的來說，就是我和她在各自的路上，越走越遠，為自己所在的勢力奮鬥，甚至是爆發了衝突，結果我最終雖然勝利了，她所在的勢力卻支離破碎，從此永不相見。”
“啊，真看不出來，老頭子你可真夠狠啊。”褚芳芳遲疑了一下，似乎若有所悟，停頓許久後，試探著問道：“既然兩情相悅，為何不能各退一步，不能網開一面，非要拼一個你死我活嗎？”
“不能，打個比方來說，易辰那小子在東萊城裡四溢破壞各種規則，混沌神宮要處罰他，你就會傷心，可若是不處罰他，混沌神宮就會失去公心，你說，如果你是混沌神宮的宮主，是處罰他呢，還是寬恕他？”褚飛淡淡說道，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以己喻人。
褚芳芳抿著嘴，臉上露出掙扎的神色，深深地看了褚飛一眼，然後凝視著鏡面上的易辰，突然沉默了。
她心中默默的問自己：處罰他，自己跟他基本上就沒有可能了，因為她知道，易辰雖然違反了東萊城的規矩，但是卻錯不在他，不過若是放過他，那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