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再轉過身子,看到了自己的那位身形魁梧的父王,正緩緩走向這邊,而且臉上掛著令人心驚肉顫的冷笑。
他知道,自己今晚怕是要遭殃了。
對於自己父親的脾氣,他是非常瞭解的。
所以他很自覺的跪了下去,道:“父王,孩兒有罪,請父王責罰。”
澤西震韜沒有去扶自己兒子,他走到兒子跟前,也不垂首去看,目光依然平視前方,道:“你犯了什麼罪?”
澤西睿咬了咬自己的嘴唇,道:“孩兒不該擅自調動軍中高手為孩兒辦事。”
澤西震韜淡然道:“這澤西王國雖說是我們澤西家的,可我們澤西家也是有家法族規的,不是我們家的誰都可以亂來。”
澤西睿回道:“孩兒知罪。”
澤西震韜則是道:“你既然知罪,那為父懲戒於你,你應該不會不服吧?”
澤西睿連忙道:“孩兒不敢不服!”
澤西震韜則是衝一邊的銀甲軍官道:“將澤西睿捆到刑柱上。”
“這……”
銀甲軍官甚感為難,不敢輕動。
“怎麼,你想違抗軍令不成?”澤西震韜一臉嚴肅。
“卑職不敢!”
銀甲軍官當即跑開,然後扛來了一根粗壯的鐵柱。
澤西睿身子發抖,卻也很配合的走到了鐵柱跟前,任憑銀甲軍官將他與鐵柱捆綁在一起。
“鞭笞五百!”
澤西震韜命令道。
銀甲軍官很是為難,卻也只能取出一條長鞭。
這條長鞭雖然只是下品元器,可澤西睿畢竟未到武胎期,也沒有易辰那般強韌的肉身,若是鞭笞五百,他必定會受到重傷。
受刑的過程中,他也不能動用法寶進行防禦,只能用肉身硬扛。
“軍令難違,殿下,卑職……”
“廢話真多,動手!”
銀甲軍官尚未說完,澤西震韜就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啪!
長鞭狠狠抽在了澤西睿的身上,只是一鞭下來,他的上衣就裂開了一道口子,而他身上也多出了一道猩紅的鞭痕。
銀甲軍官沒有鼓動功力去加持刑鞭的攻擊,甚至連手勁都沒敢用太多。
所以這一鞭,沒有讓澤西睿皮開肉綻。
抽完這一鞭,銀甲軍官偷偷看了看掌印將軍的表情,見將軍並未有絲毫異樣,他才保持這種攻擊水平,繼續揮鞭。
啪啪啪啪……
鞭刑在繼續,澤西睿的衣服漸漸成了一縷縷布條,身上則是血痕密佈。
越來越多的軍官,從大營裡出來,遠遠的圍觀著。
沒有敢出聲議論,也沒有人敢指指點點。
實話說,承受這種鞭笞之刑,對澤西睿身體的傷害並不算很大,可卻是讓他顏面盡失,尊嚴掃地。
他只能咬牙承受,不敢抗議,更不敢叫罵,甚至連痛呼聲都沒發出。
一鞭一鞭的抽打,就算銀甲軍官下手很輕,澤西睿也漸漸的皮開肉綻了。
望著自己兒子悽慘的模樣,澤西震韜表面平靜,內心裡自然也是很心疼的。
可自己的這個兒子若不是被狠狠教訓一番,將來必定會吃大虧。
隨意動用軍中高手,這可是犯了大忌,如果不懲罰一番,他也不好向國王陛下交待。
當然,除了向國王陛下向王室給個交待外,他也要向盧家給個說法。
這次就當是讓自己兒子買個教訓吧!
玉不琢不成器呀!
他這兒子遠沒有達到可以肆意妄為的程度。
五百鞭笞很快就完成了,澤西睿沒有痛昏過去,卻也是傷痕累累,形容悽慘。
澤西震韜差人將自己兒子抬進大營裡療傷,然後又將參與了今晚行動的所有人,都施以鞭笞之刑,即便那兩位重傷而回的武玄期強者也沒能例外。
然後,他才步入大營,到了自己兒子跟前。
揮退手下,關上房門,澤西震韜坐在了自己兒子的床頭。
“父王,孩兒讓您失望了。”
在自己父王面前,澤西睿還是表現得十分乖巧老實。
虎毒不食子,更何況貴為王爺之尊的澤西震韜。
他看著自己兒子,表情依然嚴肅,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不過,你確實讓父王很失望,動用了軍中高手,你也沒能如願以償,還白白得罪了盧家與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