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江生沒好氣地瞪了卉卉一眼:“我現在已經與明月結婚,豈能對紀家生死存亡之事置之不理?”
“更何況,秦軒,霍恩慈,沈蔓歌和那十幾個國家的大使都是衝著我來的,我若不顧他們的死活,那還有什麼臉立足?”
“我不懂這些人情世故。”
卉卉糾結地揉搓腦袋:“我只知道我們被人圍困成這樣,到現在還沒見到人家的真身,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人家不露面,我們可就要全軍覆沒了。”
“那我也不能……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我先把爺爺和重要成員救出去。”
話說到一半,江生眼睛一亮,快速衝向紀老爺子。
“我給你出主意是讓你帶我跑路,你要幹什麼去啊?”
卉卉悲催地望著江生的背影,自己這是給他人做嫁衣了嗎?
“爺爺,眼下情況危急,與其留在這裡一起被困死,不如我先帶你和重要成員衝出去。”
來到老爺子面前後,江生說出自己的想法:“黑巫教的目的是顛覆紀家,可只要您和身為家主的岳父大人活下來,那黑巫教的陰謀就破產了。”
“一派胡言,我豈能……”
“爺爺,聽我的沒錯!”
紀老爺子本能地反對,卻被不停使眼色的江生打斷。
“好,就按照你說的做!”
老爺子愣了一下,立刻改變主意。
“諸位,我先送老爺子和明月一家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稍後再回來救你們。”
江生抬手結印,身上的靈火瞬間高漲,凝聚成一個火焰鑽頭將紀老爺子,明月一家三口和小媛籠罩起來,就準備衝擊血魂蠱的洪流。
“想走沒那麼容易。”
江生幾人剛要動作,紀常空突然爆喝一聲,身上湧出一層血紅色的光芒,閃電般地衝向紀明月。
“果然是你,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放任老爺子和我岳父一家離開。”
早有防備的江生猛地轉身,擋在紀明月身前,抬手指向迎面而來的紀常空:“魂殺!”
“砰!”
衝鋒之中的紀常空的腦袋轟然炸裂,無頭屍體卻沒有倒地,而是詭異的原路倒飛出去,飛向紀常天等人所在的位置。
“不對,你們快躲開。”
將紀常空爆頭後,江生看到對方脖子處飆出來的血液是黑色,頓時臉色大變地開口提醒。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眾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尤其是對紀常空信任的紀家幾兄弟看到紀常空的屍體飛向自己更是本能地伸手去接,結果……
“血靈爆!”
明明已經被爆頭的紀常空聲音在空中響起,接著他的身體就轟然炸裂,黑紅色的血肉濺向紀家幾兄弟。
“小心!”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紀常天最先反應過來,果斷轉身將距離他最近也是年紀最小弟弟紀常海撲倒在地。
站在中間位置的紀常山也沒有任何猶豫,挺身而出擋在紀常河的面前,為其擋下了迎面飛來的所有血肉。
“啊!”
毫無防備的紀常山被血肉濺了一身,身上的靈火和罡氣護罩瞬間潰散,整個人被腐蝕的不成樣子,血肉焦灼,白骨森森,眨眼間就變成一灘散發著刺鼻惡臭的血水,連骨頭都被融化了。
“四哥!”
眼睜睜地看著紀常山為了救自己慘死當場,紀常河悲痛欲絕地上前,哀嚎起來。
“老五不要碰那些東西,那玩意擁有比血魂蠱更可怕的腐蝕力量。”
倒在地上的紀常天右側後肩膀也被紀常空的血肉破防,恐怖的腐蝕性將他的肩膀和手臂腐蝕得露出白骨並沿著他的手臂繼續先身體蔓延。
“二哥,你怎麼樣啊?”
紀常海從震驚中反應過來,關切焦急地上前攙扶紀常天。
“把刀給我!”
紀常天一把搶過紀常海手中的長刀,猛地咬牙,一刀將自己的右臂齊肩斬斷,斷臂剛一落地就變成了一灘腥臭的血水。
作為紀家曾經的拼命三郎,紀常天的確是個狠人,也正是因為他夠狠及時壯士斷臂才保住了性命,否則那些劇毒血肉就會沿著肩膀將他的整個身體腐蝕殆盡。
僅僅一瞬間,紀常空和紀常山慘死,紀常天斷臂,紀家六子兩死一重傷。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以至於作為當事人的紀老爺子和紀明月一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