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令智昏,貪婪是原罪。”
江生放下檔案,面無表情道:“只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什麼意思?”
星辰宇茫然地眨了眨眼,不知道江生為何由此感慨。
“沒什麼。”
江生搖搖頭,隨即靠著座椅,閉目養神。
原本江生等人應該先到滇南省城與當地部門的人匯合,然後轉去版納或者瑞立等邊境城市。
不過時間緊迫,江生就讓當地部門的負責人到版納碰頭,制定好進退線路後,就殺入緬國。
傍晚時分,專機抵達版納。
江生三人走出機場被一輛軍車接走,連市區都沒進入直接前往距離城區七十公里外位於深山老林中的戰部基地。
滇南作為華國與緬國,撾國,泰國等鄰國接壤的省份遠比其他省份更加動盪不安,戰部在這邊佈置的軍力也更重一些。
在如今這種和平年代也只有那些與他國接壤的邊境位置衝突不斷,而負責這些地區的戰部成員才算是真正的身處戰場。
車子進入基地,江生就看到前方站著幾個服裝各異,氣質不俗的男女,其中還有兩個熟人。
“她怎麼也在這邊?”
看著人群中英姿颯爽,穿著一身迷彩服的阮玲玉江生心裡一陣發毛,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這個姑奶奶。
論實力,阮玲玉如今在江生面前已經沒有話語權,可阮玲玉是紀明月的好姐姐,單單這個大姨子的身份就足以讓江生頭疼了。
除了阮玲玉這個熟人外,江生還認識一個穿著武林盟制服,面板黝黑,身體精壯的中年人。
這中年人是武林盟西川分舵主,叫桑木捷鷹,滇南就是這人的地盤。
除了桑木捷鷹,阮玲玉和戰部成員外,還有一個穿著一身華服,脖子,手腕和腰間都佩戴名貴配飾,頭上滿是髒辮,三十出頭的男子,站在人群中格外醒目。
車子停下,江生抱著卉卉和星辰宇下了車。
“江將軍,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阮玲玉面無表情地向江生行了個軍禮。
“阮將軍好,我現在已經不是戰部中人,就不給你回禮了。”
江生連忙提醒,國會審判已經收回了他的榮譽少將。
阮玲玉動作一僵,還真就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江舵主,星特使,江中一別,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又見面了。”
看到阮玲玉略顯尷尬,桑木捷鷹連忙熱情地向江生拱手抱拳。
“我也沒想到會這麼快就來叨擾桑木舵主,失禮之處,還望多多包涵。”
江生放下卉卉,和星辰宇一起禮貌地回應。
“你就是之前大鬧龍京,之後莫名其妙成了武林盟江中分舵主的那個江生?”
就在這時,那個貴氣男子一邊在江生身上打量,一邊搖頭:“看起來也沒什麼什麼過人之處啊。”
“這位是?”
江生和星辰宇疑惑地看向那個出言不遜的男子。
“這位是西南王族木家的長公子,木銅仁,木少爺。”
感覺氣氛不對,桑木捷鷹連忙介紹:“木大少這次代表木家過來配合你們的行動。”
“木頭人還是木桶人?”
聽到這個名字,原本虛弱的卉卉頓時來了精神,饒有興致地在木銅仁身上打量。
“不要胡說。”
“小孩子童言無忌,抱歉抱歉,有勞木少爺配合我們行動,多謝。”
江生連忙捂住卉卉的嘴,尷尬地看著木銅仁,心裡一陣罵娘:“該死的牛哥都把卉卉帶壞了。”
“哼!不用客氣,我木家只是遵從龍京的命令,不然才不會陪你們做這些無聊的事情。”
木銅仁冷哼一聲,態度十分傲慢。
“無聊的事情?”
聽到這話,星辰宇皺起眉頭:“木少爺竟然認為援救身陷水火之中的同胞是無聊的事情,未免也太對不起木家坐鎮西南的權勢和地位了。”
“華夏兒女,同氣連枝,援助苦難同胞,我木家責無旁貸。”
木銅仁昂著頭,冷酷道:“可要援救那些自甘墮落的豬仔就是無聊之舉,白白浪費國家資源。”
“你……”
“好了好了,有什麼話我們去會議室再說。”
感覺火藥味有些過分,桑木捷鷹連忙打圓場。
他與木家共同管理西南地區關係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