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老糾結許久,最終還是放下了手機。
他很清楚紀家和紀明月對待江生的態度截然不同,紀明月一定會全力幫江生,可如此做法,只會讓紀家更看不起江生。
到時候,紀家就更難接受江生和紀明月在一起的事情了。
而且董老知道,就算紀明月人在金陵,以她對江生的情誼也勢必會時刻關注江生的一舉一動,壓根就不需要他去通風報信。
當天晚上,牛家莊園內燈火通明,牛劍鋒等人的屍體擺放在院子裡。
冷若冰霜的牛盼男坐在客廳的主位上,七八個牛家的骨幹成員臉色陰沉地圍坐在一起,這些都是牛家的族人。
“盼男啊!牛家屹立江東這麼多年,從來沒吃過這種大虧。”
一個白髮蒼蒼,滿臉皺紋的老者,氣憤道:“那江生小兒殺了我們這麼多人,還將劍鋒折磨致死。”
“我牛家必須向其討回這筆血債,否則牛家日後在江東就無法立足了。”
“二叔公說得對,咱們牛家真是低調太久,竟然有人敢騎到我們頭上撒野,必須滅他滿門,重振我牛家的聲威。”
“我們現在就召集人馬,血洗江州,滅江生滿門,為劍鋒和死去的族人報仇。”
……
在那位二叔公的帶領下,一群人氣勢洶洶地要去討伐江生。
牛盼男面無表情地坐在椅子上,任憑這些人如何叫囂,她都不為所動。
“牛盼男,你到底什麼意思,啞巴了嗎?”
看到牛盼男這副模樣,有人不爽地質問:“我知道家主重男輕女,你早就心生不滿,如今少爺被殺,你成了家主的唯一血脈。”
“你是不是想乘機謀奪家族繼承人的位置,不想為少爺和死去的族人報仇了?”
“放肆!”
聽到這話,牛盼男怒喝一聲,隔空一掌拍向說話之人。
“啊!”
說話之人慘叫一聲,就被拍得飛了出去,摔在地上後,大口大口地吐血。
“宗師修為!”
感受到牛盼男出手時的氣勢,其他人臉色大變,紛紛忌憚地看著牛盼男。
這些年,牛盼男雖然在暗中瘋狂修煉,但幾乎沒在人前使用過武力,就算牛家內部也沒多少人知道她的實力。
如今得知牛盼男竟然已經是宗師修為,在場眾人都被震懾住了。
“盼男,有話好好說,大家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誤會。”
二叔公反應過來,連忙開口調解:“如今家主閉關,盼男是牛家的代理掌門人,誰也不準再對盼男無禮。”
其他人連忙點頭附和。
在場這些雖然是牛家成員,但卻都不是高手。
牛家的十幾個宗師強者全都被江生殺了,眼下根本沒人能壓制牛盼男。
真要是惹毛了牛盼男,那他們就要倒黴了。
“牛家十幾個宗師強者全都命喪江生之手,而我親自出馬也未能救下小弟,已經說明那江生並非平庸之輩。”
牛盼男掃視一圈,冷冷道:“你們若是不怕死,那現在就可以召集人馬去找江生報仇,我絕不攔著!”
聽到這話,眾人看了看外面的一堆屍體,又看了看牛盼男,紛紛低下頭,沒人再敢吭聲。
開玩笑!
十幾個宗師強者聯手,都被江生團滅了,他們帶再多人去找江生也必然是死路一條。
“咳咳!盼男,雖然江生實力不弱,但我牛家終究是江東第一家族,若是沒有任何表示,可就要顏面盡失了。”
看到其他人不吭聲,輩分最高的二叔公再次開口。
“二叔公說得對,我牛家受此大辱,自然不能善罷甘休。”
牛盼男點點頭,一本正經道:“不過眼下牛家除了我父親根本沒人是江生的對手,我們不能輕舉妄動,一切等我父親出關後,再做定奪,否則就是白白犧牲。”
“在我父親出關之前,我們只能先用其他手段報復江生。”
牛盼男想了想,吩咐道:“立刻動用牛家的所有人脈和能量,全力打壓江生麾下的韓月集團,讓世人見識一下我牛家的實力。”
“與此同時,放出話去,我牛家與江生不死不休,等我父親出關之日,就是江生喪命之時。”
“明白!”
一群人也知道眼下沒有好辦法,只好乖乖執行牛盼男的命令。
眾人離開後,牛盼男神情複雜地望向江州的方向,自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