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繃帶拆除,紀常遠左臂連線肩膀的位置,露出一條的粉紅色細線。
單從外表,很難看出這是一條曾經被斬斷過的手臂。
看到這一幕,東南王猛地起身,震驚地瞪大眼睛:“好快的劍!”
“那人並未用劍,僅是一道劍氣就將我打成這樣。”紀常遠小聲介紹。
紀常遠的斷臂能重接得如此完美,一方面是因為紀家的醫師醫術了得。
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清風劍神的劍氣太過鋒利,對其手臂幾乎沒有造成任何外部損傷,卻又直接將其一分為二。
“我知道了!”
東南王臉色凝重地坐回椅子,嚴肅道:“從今以後紀家不再針對江生,至於他能否和明月在一起,就全看他自己的本事和造化了。”
“父親認識打傷我的人?”
對於東南王的突然變化,紀常遠反而蒙了。
“我只知道,打傷你的存在已經不算是人了。”
東南王深吸口氣,輕輕搓動右手拇指與食指,苦澀道:“起碼我現在還做不到這種程度。”
“在我的認知中,能做到這一步的那些人的確都是我紀家招惹不起的存在。”
“你的守口如瓶,是正確的決定。”
“父親,你……”
紀常遠震驚不已,他自問已經足夠高估那位神秘強者的實力,但也頂多將其看成是與老爺子同級的存在。
可聽老爺子如此一說,紀常遠才發現自己終究還是小看了對方,那可是一位連老爺子都忌憚的存在啊!
“別問了!”
東南王不給紀常遠開口的機會,警告道:“那個層次的存在,所作所為已經超出正常人的思維範疇和理解範圍,知道多了反而不是好事。”
“你先好好養傷,然後專心調查黑巫教餘孽的事情,這群妖人才是我紀家如今的隱患。”
話音一落,東南王起身向外走去,頭也不回道:“我有一種預感,黑巫教餘孽殘存可能與我紀家內部有關,你日後要多用點心思。”
“孩兒明白!”
紀常遠臉色凝重地點頭,恭送老爺子離開,心情卻格外沉重。
單單那位神秘強者就讓老爺子如此忌憚,那江生是雙瞳者的事情,恐怕會更讓老爺子震驚啊!
……
翌日清晨,修煉一夜的江生準備去晨練,剛走出別墅大門就看到了很壯觀的一幕。
只見,以趙天芒,蘇天河和吳珠為首的幾十個趙家成員,正圍著雲頂天宮外圍不停轉圈。
這些人全都滿身大汗,氣喘吁吁,明明已經十分疲憊,卻依舊如同機械一般不停地走動著。
“我佈下的迷幻陣還有這種意外收穫。”
江生臉色怪異地看著這些中了迷幻術的趙家人:“原本答應老爺子不為難趙家,我正愁要如何教訓一下趙家的人?”
“這下好了,看樣子他們已經得到了足夠的教訓。”
“解!”
江生雙手結印,暫時中止迷幻陣的運轉。
“唉呀媽呀,累死我了!”
“我們這是遇到鬼打牆了嗎?為什麼走了一宿,都沒能進入江生居住的別墅?”
“受不了了,我感覺我的腿要斷了!”
……
迷幻陣中止的瞬間,一群人同時癱坐在地上,一個個哭爹喊孃的抱怨訴苦。
“你們是來找我的嗎?”
江生忍著笑意,走到趙家眾人面前。
“你個雜碎還我兒子命來!”
看到江生,蘇天河從地上爬起來,怨恨地吼道:“我兒子好歹也是趙家的親戚,你竟然如此歹毒,將其害死,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哼!你兒子濫用職權,公器私用,栽贓陷害民營企業,暗殺多人滅口,本就是死罪一條,與我何干?”
江生冷哼一聲,厭惡道:“他被玉將軍執行軍法,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你放屁!我兒子要不是為了替趙家出頭,也不至於那樣針對你。”
知道江生不好惹,蘇天河罵了一句後,冷冷地看向趙天芒:“我兒子原本是龍京戰部重點培養的年輕校官,前途不可限量,如今為你們家出頭,落得如此下場。”
“你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蘇家與趙家沒完。”
“老表息怒,息怒!”
趙天芒擦了一把冷汗,艱難地爬起身,責備道:“江生,你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