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江先生的好意,沒有人害我,我不希望任何人付出代價。”
感受到江生憤怒和同情,鄭當舞連忙搖頭:“失去了清白和對愛人的忠誠,死是我唯一的解脫。”
“也沒人逼我,一切都是我的自願,是我自己不想活了,希望江先生不要為難任何人。”
看到鄭當舞到現在還在維護其他人,江生又氣又無奈又同情,這女人是善良的已經傻了啊!
“雖然你的肉身已經……但只要你願意,我會想辦法讓你的靈魂留下。”
“不必了!”
面對江生的好意,鄭當舞心灰意冷地搖頭:“骯髒之軀,屈辱經歷,活著對我來說就是折磨,我寧願就這樣解脫。”
江生動了動嘴唇,似乎對鄭當舞來說死真的是一種解脫。
就在這時,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陰沉下來,大片大片的雪花從天而降。
似乎就連老天對鄭當舞的遭遇也感覺到了不忿。
“那鄭小姐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嗎,我儘量幫你實現。”
沉默片刻後,江生也認可了鄭當舞解脫的想法。
“勞煩江先生轉告我爸,就說女兒不孝,先走一步。”
鄭當舞遲疑了一下,悠悠開口:“還有幫我告訴楚河,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我終究失去了清白,是我對不起他。”
“希望我做的這些事情能幫他走出困境,至於我已經配不上他,就讓他早點忘了我爸,只希望他照顧好我們的孩子。”
聽到這話,江生猛地攥緊拳頭,差點淚崩。
這女人到死都沒看清楚河的嘴臉,或者她壓根就不願意相信楚河是個渣男。
如此說來,就這樣死去對鄭當舞來說的確是解脫。
否則,鄭當舞以後要麼是看清楚河的嘴臉,痛苦一生;要麼就是像現在這樣,一直被楚河各種利用和矇騙。
不管是哪種一種情況,對鄭當舞來說都比死更加殘酷和痛苦。
“鄭小姐,你是傻子嗎?”
江生能夠理解鄭當舞的善良和單純,可星辰宇卻受不了了,沒好氣地說道:“楚河就是個渾蛋,他早就和……”
“你閉嘴!”
江生立刻打斷星辰宇的話,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他不想讓鄭當舞在離開前知道真相而死不瞑目。
“鄭小姐,你安心走吧,我會幫你處理好剩下的事情。”
江生強行壓下心中的殺機,儘量溫柔地看著鄭當舞。
“謝謝,如果有來世,我不想再做人了。”
鄭當舞點點頭,虛幻的身影一邊消散,一邊苦澀地說道:“我一生沒有害人之心,只想與所愛之人平淡生活,可是……做人真的好無奈!”
鄭當舞的魂魄消散後,江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怒火,猛地抬頭看向酒店高層。
只見,酒店頂樓包房的陽臺上,穿著睡衣的查爾斯叼著雪茄,得意地低頭與江生對視。
雖然隔了二十層樓,但以江生和查爾斯的修為,都能清晰地看到彼此。
查爾斯怯意地抽了一口雪茄,做出猥瑣挺腰的動作,然後挑釁地向江生豎起中指。
“你這個畜生死定了,你的上帝也保不住你。”
江生運功發出聲音,起身就要進入酒店。
“大哥,不要衝動啊!”
星辰宇連忙拉住江生,勸解道:“查爾斯是日不落貴族,入境時在官方經過層層報備。”
“如果你就這樣衝上去將其殺了,我國官方和日不落官方都不會放過你,而且很可能引起兩個國家的糾紛。”
“更何況,聶家和楊家的高手都在上面,你若輕舉妄動,他們可就有正當理由弄死你了。”
“那洋鬼子如此挑釁,極有可能就是故意引你上鉤,你可千萬不要中計。”
“難道就任由那洋鬼子在我們的國家為非作歹嗎?我今天一定要……”
“啊!我可憐的女兒!”
就在這時,一陣悲痛欲絕的哀嚎聲突然響起,這才讓江生冷靜下來。
只見,鄭光明連滾帶爬地撲倒在鄭當舞身前,看著身體已經摔得殘破不堪的女兒,撕心裂肺地哀嚎起來。
“鄭總,對不起,我來晚了,沒能救下鄭小姐。”
感受到鄭光明的悲痛,江生慚愧地道歉。
鄭光明抱著鄭當舞的身體崩潰地大哭,壓根就沒聽到江生的話。
面對這種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