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生對之前幾年的記憶都十分模糊,而他與紀常河沒怎麼接觸過,以至於現在壓根就想不起來對方是誰,只能詢問吳開天了。
“大哥,這是嫂子的五叔,如今的東南王紀常河啊!”
吳開天臉色一僵,反應過來後,連忙介紹,心裡卻無比擔憂:“如果大哥沒有被奪舍遇害,那他這一定是失憶了,居然連紀王爺都不認識了。”
“原來是明月的叔叔,幸虧我沒踹他!”
江生恍然大悟,雖然依舊沒想起紀常河是誰,但知道對方與紀明月有關係頓時慶幸自己忍了。
看到江生這個樣子,一群人都怪異地看著紀常河。
幸虧他們提前來了一步,如果是紀常河先與江生碰頭,那段牛都被打成重傷,估計紀常河這會兒可能已經涼透了。
“紀王爺,我們需要與先生好好交流一下。”
看到紀常河再次靠近江生,牛盼男連忙將其攔住,無奈道:“最好不要被人打擾。”
“沒問題,我大哥和明月離開時都交代過讓你們就把這裡當成自己家,更何況小江還回來了。”
紀常河也是個聰明人,熱情地招呼道:“我這就讓人帶你們去客院,然後準備酒席,晚上好好慶祝一下小江歸來。”
“明月去哪兒了?”
江生聽出弦外之音,好奇地詢問。
“說來話長,我們先安頓下來,然後再交流其他事情。”
吳開天忐忑地回應:“當務之急是大哥和我們說說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你怎麼會突然性情大變,還好像失去了一部分記憶?”
“好吧!”
江生點點頭,心裡不爽:“我哪裡是失憶,明明是恢復了記憶才對。”
一群人來到客院會議室,服務員奉上茶水後,江生耐著性子將自己恢復人聖記憶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講述完畢後,江生就端起茶杯悠哉地喝茶,而其他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江生,會議室中死寂一般,落針可聞。
太誇張,太離奇,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那你現在到底是我老大還是人聖啊?”
沉默許久後,段牛率先忍不住,好奇地詢問。
“這有區別嗎?”江生頭也不抬地反問。
“當然有區別!如果你是我老大,那你這麼對我,我委屈啊!”
段牛揉了揉依舊劇痛的胸口,嘟囔道:“可如果你是聖人,那你就算踹死我,我也不冤枉,畢竟我先對聖人無禮,死了活該。”
“牛哥說的雖然是個人感受,但我們的確要搞清楚先生如今究竟是什麼態度?”
牛盼男神情複雜地看著江生:“我們是應該以對待聖人的方式對待您,還是像以前一樣?”
“你的這個問題本身就沒有意義。”
江生撇了牛盼男一眼:“爾等已經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就算我讓你們像以前一樣對我,你們能做到嗎?”
“這……”
牛盼男臉色一僵,其他人則是微微搖頭。
知道如今的江生是比玄都那個準聖還要強大的存在,誰還敢像以前一樣和江生相處啊?
就連段牛也低頭揉搓自己的胸口,捱了一腳後,打死他也不敢在江生面前像以前那樣放肆了。
“我會盡量像以前那樣與你們相處。”
沉默片刻後,江生悠悠開口,他才是這一切的主導,只是他自己也清楚恢復記憶後,再想像之前那樣與眼前這些小夥伴玩耍,太難了。
“那就好!有老大你這句話,我就放心多了。”
依舊是段牛率先表態:“我才不管什麼聖人準聖,只要你還是我老大,那我就一定誓死追隨,大不了我以後注意點分寸就可以了。”
“不愧是別過準聖的人,還是你心大啊。”
江生滿意地點頭,轉移話題道:“現在該輪到你們和我說說,我離開後都發生了什麼事情,島國現在的喪屍危機怎麼樣了?”
“如今已經沒有島國。”
吳開天摸了摸鼻子,介紹道:“曾經的島國現在已經變成我國的一個省份,嫂子的父親也就是紀常遠叔叔奉命入駐島省負責當地事務。”
“這麼誇張嗎?”
江生微微錯愕,不確定道:“難道是華國官方武力解決了島國的危機,順便將其征服?”
“是島國倖存下來的人主動請求加入華國的。”
吳開天微微一笑:“在過去的半年時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