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我從來沒有做過夢,這還是第一次。”
江生擦了一把冷汗,忌憚道:“我夢到我變成了雙瞳,以他的身份從胎兒開始生活的事情。”
“沒事沒事,做夢而已不必當真!”
看到江生如此狼狽的模樣,紀明月一陣心疼,顧不上心中的懷疑,主動摟住江生安慰道:“可能是因為這次獲得的記憶太多才會這樣,不必擔心。”
“不不不!”
面對紀明月的溫柔懷抱,江生第一次掙扎脫身,搖頭道:“雖然我以前沒做過夢,但這樣的夢境太真實了。”
“如果不是我拼命告訴自己是江生不是雙瞳,強迫自己醒來,那我都感覺我真的就是雙瞳。”
“雖然夢裡的事情很玄幻,但真正可怕的是它讓我感覺我就是雙瞳,似乎是雙瞳要侵蝕我的意識一樣,這太可怕了!”
江生如此狼狽的模樣不是因為他害怕夢境中的事物,而是那種他就是雙瞳的感覺讓他無比恐懼。
雙瞳雖然自毀了神識,但他終究是聖人級別的強者,殘留的記憶中也蘊含著強大的力量試圖侵蝕江生的意識。
由此可見,雙瞳之前說如今的江生在他的神識面前不堪一擊,倘若雙瞳真要吞噬江生,分分鐘就能把江生的意識抹殺。
“和我說說你具體夢到了什麼?”
聽到這些,紀明月的臉色凝重起來,同樣繼承雙瞳記憶的紀明月要和江生核對一下,一邊分析具體情況。
“我夢到雙瞳生在一個對闡教無比虔誠的大家族中,似乎在孃胎裡就擁有了成人的意識,他母親臨盆之日天生異象,引來一位闡教弟子說此子是禍世妖星,然後……”
“然後雙瞳的父親就親手用劍刺穿了他母親的肚子,一屍兩命,只不過意識成熟的雙瞳在胎中假死躲過一劫。”
沒等江生說完話,紀明月就接過話題,臉色凝重道:“之後,雙瞳在棺材中出生依靠母親的……活了下來!”
“就因為闡教弟子的一句話,雙瞳父親就毫不猶豫地殺妻滅子,這讓雙瞳在還沒出生時就發誓要掃平這些高高在上的神仙。”
“你,你怎麼知道我夢中的事情?”
江生難以置信地盯著紀明月:“我夢到雙瞳在棺材中戳破母親的肚皮時就醒了,後面的事情還沒夢到呢。”
“這個根本不是什麼夢境,這就是我們從雙瞳那裡獲得的記憶。”
紀明月再次上前摟住江生,安慰道:“可能是因為這次獲得記憶太過龐大,我們無法自主吸收,才會以這樣的方式在睡夢中接受雙瞳的記憶。”
“你也夢到了嗎?”
江生這次沒有反抗,身體和情緒平緩下來,老老實實地靠在紀明月的懷裡。
“對!我也夢到了,不過我沒你這麼大的反應,權當是看電影,不當真就好!”
紀明月語氣溫柔,笑著回應,眼中卻滿是擔憂。
其實紀明月壓根就沒做夢,只是江生講述的事情的確是雙瞳的記憶,當江生講述的時候,紀明月的腦海中才跳出這些東西。
可看到江生如此模樣,紀明月只能以感同身受的方式對其進行鼓勵。
“原來你也夢到了這些,嚇死我了,實在是太逼真,代入感太強了。”
聽到紀明月的話,江生長長地鬆了口氣:“我還以為雙瞳要以這樣的方式侵蝕我的意識呢,要是我真的認為自己就是雙瞳,那長此以往,我極有可能迷失自我,搞不清楚我是江生還是雙瞳,甚至最後忘記自己是江生。”
“這是絕不可能的事情,因為我相信你就算忘記自己是誰也不可能忘記我!”
紀明月溫柔地按摩江生的腦袋,補充道:“我就是這樣對抗夢境的,當我以為自己就是雙瞳時,我只要想到你,就知道自己是紀明月,永遠是你的妻子。”
“老婆,我是不是很沒用?”
江生有些沮喪地撐起身體,可憐兮兮道:“你如此輕易就能對抗那種夢境,而我被嚇成這副鳥樣,太丟臉了!”
“千萬不要妄自菲薄,起碼你能強迫自己從夢境中醒來,而我要不是因為聽到你的聲音還無法擺脫夢境呢!”
紀明月一本正經地看著江生,崇拜道:“這麼一看,老公你可比我厲害多了!”
作為聰明的女人都知道讓男人變得更好的手段絕不是打壓和命令,而是發自真心的崇拜和讚揚,紀明月做到了!
“這話聽起來好像有點道理,我要是連區區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