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林典肆第一次撥動古琴發出聲音時,江生就意識到對方的琴音中另有玄機,不過他也不清楚到底有什麼蹊蹺?
因此,當時正在啟動九轉雷火陣的江生分出精力,暗中佈置靈虛清音壁。
既然林典肆的琴聲中隱藏玄機,那江生唯一能想到的破解辦法就是中斷聲音的傳播。
靈虛清音壁並非什麼強大的陣法,只是江生在閉關時,為了不被外界打擾而常用的一種隔絕聲音的小手段。
沒想到,這小手段現在竟成了破除林典肆玉石梵音的關鍵,不但隔絕了林典肆利用玉石梵音施展的攻擊,還將自己和卉卉等人體內潛伏的聲波清除乾淨。
“靜軒,靜軒!”
低著頭的林典肆也不在意江生是否回應,突然發現懷裡的詩靜軒已經毒發身亡,頓時悲慼的哀嚎起來。
“靜軒等我,我馬上就到。”
林典肆用盡全身力氣,死死地將詩靜軒摟在懷裡,話音一落,就失去了生機。
這對年少相識相愛,又錯過一生的男女,本以為今後能雙宿雙飛,可最終也沒能如願。
終是造化弄人,有情人未成眷屬。
人生就是這樣,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有些錯誤一旦犯了,就可能造成遺憾終生的後果。
哪怕詩靜軒和林典肆是真心相愛,情比日月,愛勝蒼天,也終究無法挽回流失的歲月,重返最初之天真。
一代琴魔林典肆就這樣為情隕落。
不管詩靜軒後來如何墮落不堪,她這輩子能遇到林典肆這樣一個從一而終,愛她勝過自己生命的男人,她都不枉來人間走一回。
至於說,墮落不堪的詩靜軒值不值得林典肆為其痴狂,外人沒資格評價。
不管怎麼說,詩靜軒都是在林典肆身處無邊黑暗時的一道光,單單這一點,林典肆就願意為其付出一切,雖死無憾。
不識紅塵真面目,只緣墜入紅塵中。
為愛狂,為情傷!
情為何物,生死相許?
“大爺的,老子恢復自由後,第一次吃這麼大的虧。”
卉卉擦了擦臉上的鮮血,惡狠狠地盯著林典肆:“我倒要看看與詩靜軒這麼相愛的人的作案工具有什麼與眾不同?”
看到卉卉要對林典肆下手,江生連忙將其拉住。
不管詩靜軒如何不堪,林典肆的痴情和強大都令人敬佩。
畢竟天底下沒多少人能像林典肆這樣,不顧一切地愛一個人。
林典肆做到了脫離肉慾,以最赤誠的心和純粹的情去愛一個人。
哪怕明知道詩靜軒有諸多不堪往事,林典肆也永遠只記得詩靜軒曾經的好,對其未曾有過半分嫌棄。
就算是聖人也很難做到這一點。
擔心卉卉對林典肆的身體下手,江生召喚出靈火將到死都緊緊擁抱在一起的林典肆和詩靜軒就地火化。
人死如燈滅。
看在林典肆這位痴情男的面子上,已經身亡的詩靜軒有再多不是,江生也願意成全他們同生共死的願望。
大戰結束後,一切都回歸平靜。
江生,卉卉,東方無雙帶著已經昏迷不醒的嚴破軍返回了龍泉山莊。
位於醫院和龍泉山莊之間,某條偏僻街道上的一家小旅館中。
消失許久的劉舒一光著膀子,坐在簡陋的桌旁,鬱悶地抽著煙。
“啪!”
吐出一口煙霧後,劉舒一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個耳光:“我真他孃的沒出息,怎麼就管不住褲襠裡的這玩意呢?”
“這要是讓教主知道,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親愛的,你怎麼了?”
看到劉舒一自殘,躺在小床上的趙忠雪關心地詢問:“人家要是伺候得有什麼不到位的地方,我保證改到讓你滿意。”
“滾!”
劉舒一咒罵一聲,狠狠地瞪著趙忠雪,厭惡道:“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該理會你個騷娘們。”
“討厭!你之前不就是喜歡人家這個樣子,剛才你不是也很享受嘛。”
趙忠雪嫵媚地向劉舒一拋媚眼,心裡卻有些鄙視:“以前和劉舒一在一起時,我感覺他那方面的功夫還行,可經歷過這麼多後,再回床,面對劉舒一那小牙籤,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趙忠雪離開醫院後,急匆匆地趕往龍泉山莊,可由於身體原因她的速度比普通人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