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當舞不過是個普通人,她也是自願犧牲,你現在卻要讓我兒子為其償命,未免也太過分了。”
面對江生的質問,楚文軒臉色陰沉地搖頭:“如果我答應了你的要求,那我楚家顏面何在?”
“我你祖宗!”
楊樹仁猛地起身,雙眼通紅地指著楚文軒破口大罵:“你楚家一手挑起這次商戰,害得我們損失慘重,更是將我妻子逼成這樣,你現在卻不肯交出楚河那個罪魁禍首。”
“我告訴你,如果今天你敢保楚河,那我楊家接下來什麼都不要了,就專門與你楚家死磕到底。”
“你簡直是瘋了,我……”
“還有我聶家!”
兒子已經死了的聶航空上前一步,冷冷地看著楚文軒:“如果這個時候楚家為了楚河斷掉我等的生路,那就別怪聶家與楚家拼命了。”
“這兩個渾蛋!”
看到楊樹仁和聶航空那副要拼命的架勢,楚文軒暗暗咒罵:“聶家和楊家不敢向江生犯難,卻將矛頭指向楚家,這是典型的欺軟怕硬啊!”
雖然心裡無比憤怒,但楚文軒知道以楊家和聶家如今被逼入絕境的狀態,為了讓江生滿意,還真有可能與楚家拼命。
想到這些,楚文軒猛地抬頭看向江生,他不知道江生是真的要為鄭當舞討公道,還是故意挑撥聶家和楊家與楚家之間的矛盾?
總之,楚家已經被推到了聶家和楊家的對立面。
“江生,你好毒啊!”
楚文軒咬牙切齒地吼道:“那鄭當舞不過是一個普通女子,就算楚河辜負了她,可楚河已經被人打成重傷,也算是受到了懲罰,你難道還想要他的命不成?”
“楚河受傷是因為他打了韓風,與害死鄭當舞的事情無關。”
江生冷酷地向楚文軒,踏出一步:“卑鄙無恥的楚河是害死鄭當舞的罪魁禍首,他若不死,天理難容。”
隨著江生的動作,紀常天,韓玲和吳子安也同時靠向楚文軒。
“你們……”
面對楊家,聶家和江生陣容的同時逼迫,楚文軒感覺壓力山大,幾乎都要窒息了。
楚文軒做夢都沒想到,從一開始就敵對的天齊聯盟和江生一方居然會同仇敵愾地針對楚家,太憋屈了。
如果楚家不強出頭,那楚家本應是這場商戰的最大受益人,現在卻成了眾矢之的,都是因為貪婪惹的禍!
最讓楚文軒頭疼的是,楚家老爺子當初的決策是楚家絕不能插手商戰事務。
楚文軒擅自做主,接受天齊聯盟的要求,代表楚家出面充當和事佬,想要以此從各方勢力謀取人情和利益。
要是事情能順利進行,楚文軒在楚家老爺子面前還能有所交代。
可若是讓老爺子知道,楚文軒將事情搞成這樣,那後果不堪設想啊!
“我將楚河交給你們處置便是。”
猶豫一番,楚文軒咬牙喊道:“那個孽子害死以良善出名的鄭當舞,理應受到懲罰,死有餘辜。”
“哼,這還差不多!”
聶航空哼了一聲,扭頭看向江生:“江先生這回滿意了吧?”
“雪崩之下,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江生眯起眼睛,冷冷道:“還有你家聶楚呢。”
“我兒子聶楚已經死了啊!”
聶航空臉色一僵,悲痛道:“難道江先生不知道此事?”
“聶楚死了?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死的?”
江生微微錯愕,他還真就還不知道這件事。
“賢侄!聶楚在拜訪紀家時,公然挾持明月,已經被紀家秘密處決。”
紀常天也沒想到紀明月居然沒將這件事告訴江生,介紹道:“你可以不用追究……”
“砰!”的一聲巨響。
沒等紀常天說完話,江生猛地抓起身旁的椅子,用力摔在地上,怒吼道:“牛盼男,立刻通知操盤手給我將天齊集團的所有股票全部丟擲,同時將天齊集團違規經營的所有證據提交有關部門並向大眾公佈。”
“遵命!”
牛盼男毫不猶豫地掏出手機下達指令。
“江先生,你怎麼突然……”
沒想到江生會突然發飆,一點預兆都沒有就直接下殺手,聶航空等人焦急地想詢問緣由。
“你們敢動明月,那還談個屁啊!”
“我若早知道有人對明月動手了,那我壓根就不會與你們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