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的,絕對不是。”元皚完全慌了,“我也愛她,可她告訴我她不愛男人,我不敢勉強她,就怕會將她給嚇跑……後來她又與你相處的不錯,我更不敢介入,我……我非常珍惜能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因此不敢去觸碰這禁區。”他痛苦地握緊拳,熱淚在眼眶中打轉。
“那……那那個女人呢?”
“我早不愛了,早在認識思俞前就不愛了,之所以騙她,是想維繫這段情誼。”他深吸口氣,“那感覺……那感覺就好像,有個男人明明深愛著一個女人,可當那女人告訴他她絕不談感情,誰惹她她就與誰絕交時,那男人不得不騙她他已有心上人是一樣的道理。”
“老天,你們到底在玩什麼捉迷藏啊!”他不禁大嘆。
“她到底在哪兒?”元皚擰起眉。
“她沒說,我不知道,但她說她會與我聯絡。”
“好,那麻煩你告訴她,下個月十三號在高爾夫球場有場國際名流賽,希望她來看我……這關係到我與她的未來……”元皚仰頭看向天際,多希望她也同時能看著那片雲。
“什麼意思?”
“就請你這麼告訴她,但這段時間我還是會去找她,持續不斷地找她。”說著,他便大步走向醫院大門,心底糾結的是種無法宣洩的痛楚。
思俞,如果你能感受到,希望你能明白我對你泉湧不歇的愛……
你我是不是就因為愛太深、意太濃,即便深斂情感,也不願影響對方的幸福?
找了半個多月,仍沒有思俞的下落,但元皚沒有再去打擾劉少炎,他相信他一定會將他的話轉告思俞。
為了贏得這場勝利,他必須“找人”與“練球”兩相兼顧,精神上也比一般人耗弱許多。
今天,從球場回家的途中,他竟不知不覺繞到與思俞第一次去的義大利餐廳。點了盤一樣的海鮮麵,當餐點送上,他看著它卻一直無法撫平心底的激動。
拿起叉子,他想起思俞那天卷面吃的快樂,潛意識裡也捲起麵條……
可為何每吃一口,沁人心底的竟是種苦澀的鹹味兒?
抑制不住一股想哭的衝動,怕自己在這間餐廳失了態,於是他趕緊付了帳便離開了。
這時候,角落一個看著雜誌的女孩兒慢慢將掩臉的雜誌移下,露出那張柔美容顏。
她望著元皚漸行漸遠的身影,心中掠過一片酸氣。
在她的想象中,現在的元皚應該是很快樂的和蘇琦在一塊兒,為何會獨自跑來這兒吃麵呢?
回想起他剛剛吃麵的模樣,她忍不住笑了出來,“想不到他還記得,可見他並沒忘了我,心底還有我……”
她喃喃念著,卻愈念愈心酸,多希望他們能早在他認識蘇琦之前就認識,那就不會相見恨晚了。
擱下雜誌,她同樣起身付帳,走出餐廳後,卻與元皚反其道而行。
地球是圓的,儘管命運捉弄,他們應該還會有團聚的一天吧!
“劉醫師嗎?我是元皚。”就在球賽開賽之前,元皚抽空打了電話給劉少炎。
“你白打的,我也一直在等她的電話。”劉少炎嘆口氣,“都半個多月了,思俞到底怎麼了?”
元皚蹙起眉,“你的意思是你也沒有她的下落?”
這陣子他一直告訴自己她會告訴劉少炎去處,卻想不到她竟然沒有。
該死,為什麼會這樣?
數日沒日沒夜的找人加練球,此刻的他看起來略顯憔悴,但他告訴自己不能倒下,為了讓自己自由,讓家人平安,他一定得熬過去。
可是思俞下落不明,偏偏比賽在即,他又不能去找人,老天……求求你,求求你幫忙,如果能讓她平安無事,我願意承擔一切罪過。
“元皚,比賽開始了。”蘇琦更是緊張,她緊迫盯人的,就怕他食言。
他重重吐了口氣,面無表情地往球場內走。
今天參與決賽的人數總共有六位,為節省時間,只分了兩組,打算一次分個高下。
他知道自己心情不定,但只要一想起思俞,他的勇氣和信心就來了,因為為了她,他絕不能輸!
一杆又一杆的繼續,他發現其它四位參賽者的水準都不算太好,很容易把他們掠在後頭,唯有一位實力與他相當,仔細一看才發覺他是三年前同樣緊跟在他身後的法國籍球員肯亞。
好不容易打到最後一杆,如今兩人分數相當,就看最後誰先推進洞內。
肯亞先發求,元皚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