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牛搖頭道:“你騙人,我才不信呢!多少個人都這樣騙過我了。”
朱傳宗道:“我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你聽我口音,是這裡的人嗎?我可是從京師盛京來的有錢人啊!”
王大牛說:“你得了吧!你是京師口音不假!你把家說遠遠的,省得我找上你家門去,到時你就丟臉了。”
朱傳宗道:“我祖父隨龍駕得的天下,立下大功,封為大官,我名朱傳宗,在盛京大大有名。你信不信?”
王大牛鄙夷道:“瞧你說的,這麼說咱們縣周大老爺你也認識了?”
朱傳宗道:“他算什麼?芝麻大點的官罷了。在吏部,刑部的大官我認識多了,督察院就是我所在的衙門,不怕你知道,我在京師,那是三宮六院隨我遊逛啊!”朱傳宗從來沒進過宮,他在京師這麼久,出來之後,路上聽到老百姓說起京師的皇宮,都是羨慕的很,因此便吹噓起這個,心想:“等我回到盛京,我便去皇宮遊玩,現在可也不是說慌。”
王大牛把舌頭一伸,說:“敢情你是個瘋子吧?這樣的大話你都能編出來。”
嶽可人微笑道:“他說的沒錯,他就是從京師來這裡視察的巡按大人。他家就是名聞天下的朱家。”
王大牛眼睛都綠了,道:“朱……家?是不是大家說他家用金子當飯碗,晚上用夜明珠照明的那個?”
嶽可人莞爾道:“是啊!”
王大牛愣了,忽然飛奔起來,來到一個院子,推門喊道:“娘啊,不好了,你說兒子遇到誰啦?”
朱傳宗和嶽可人相視一笑,然後跟著走進了王大牛的家。
王大牛攙扶著一個老太太出來迎接,老太太要跪下行禮,朱傳宗連忙攔住了。老太太道:“貴客前來,不知道是不是小兒做錯了什麼事情,有什麼得罪的啊?”
朱傳宗看老太太一臉慌張的樣子,王大牛也急得臉紅脖子粗,惟恐他說出責怪他的話來,便笑道:“老奶奶,您放心好了,您兒子憨厚的很,是個好漢子。我來是有些事情想請他幫忙。”
老太太這才正常起來,連忙讓朱傳宗三人進屋,到了屋裡,老太太忙著要倒水給他們喝,朱傳宗道:“您不用忙了,我們還有事,就先不打擾了,等辦完事情回來再說吧!”
老太太雖然年紀很大,也見過不少世面,但此刻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道:“好,也好。”盯著嶽可人道:“這姑娘真俊,不愧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我們村這樣的姑娘,幾十年都沒看過了。你和朱少爺還沒成親呢吧?”
嶽可人臉紅了,道:“您別這樣說,我一個落難的丫頭,怎麼能配得上少爺呢?”
朱傳宗一直以來,對嶽可人以禮相待,絲毫不敢過分,因為嶽可人看起來一身正氣,怕得罪她,惹她不高興,她在難中,如果那樣的話,就是落井下石了。嶽可人孤身一人上京告狀,脾氣定是剛烈的很,可不敢放肆。此刻聽了嶽可人的話,似乎對他大有好感,忙道:“配得上,配得上。”
嶽可人臉更加紅了,啐道:“你不是好人,亂說什麼?”心裡卻很歡喜。
王大牛恍然大悟,道:“我懂了,嶽姑娘是喜歡朱少爺,朱少爺不知道,所以嶽姑娘就哭。”
嶽可人起身奪門而出,道:“不理你們了,你們胡亂嚼舌根。”屋裡一片笑聲。
朱傳宗曉得了嶽可人對他的情誼,心裡高興極了,忽然想起要去抓賊,可是有危險的,便道:“老奶奶,我們出去有點事情,帶著一個姑娘不方便,可否讓嶽姑娘在您這裡呆一會兒?”
老太太很高興,老人家少有人做伴,自然痛快地答應了。
朱傳宗三人出了門,在嶽可人依依不捨的目光裡上路了。
王老太太給嶽可人端來一杯水,和她嘮家常,問嶽可人的家事。
嶽可人想起家中之事,道:“我是落難之人,現在事情還沒有完,想起來真是讓人傷心啊!”把家中的事情大略說了一遍。
王老太太一聽,不由動了惻隱之心,道:“你這麼年輕的閨女,身子又這麼嬌嫩,居然有這種能耐,能夠一個人去京城告狀,聽說去京城告狀的人很多,很多人都被誣衊為誣告,幸虧老天沒有虧待你,讓你有了伸冤的機會。我看這個朱少爺不是簡單人物,他既然對你有意,想來一定能幫你家洗脫冤情。”
嶽可人聞言,想起老父親,不由淚流滿面,道:“但願少爺能找到法子,替我父親洗清冤情。”
老太太也跟著嘆息安慰。
再說這個觀水鄉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