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朱傳宗被那輕柔的小手撫得,心裡癢癢的,忍不住抓住了水靈兒柔軟如綿的小手。水靈兒嚇了一跳,低聲道:“你做什麼?快放手。”
朱傳宗笑道:“你女扮男裝混入軍營,可是大大的犯了國法,本官要懲罰你。”
水靈兒看了他的神態,哪裡還不知道他說的懲罰是什麼意思,頓時滿臉紅暈,眼波如水,一邊想要抽手逃開,一邊道:“我今天幫你們打了勝仗,立了功勞,大不了功過相抵了。你還要懲罰,不是賞罰不明嗎?”
朱傳宗抱住她的纖腰,笑道:“那就賞罰一起好了。”
說著將水靈兒攔腰抱起,來到榻上。燈下細看,只見美人明眸皓齒,眼如秋水,肌膚吹彈可破,真有如仙子下凡。解去羅衣,兩隻玉乳彷彿小乳鴿般,盈盈一握。待要再看,水靈兒早已羞不可勝,嚶嚀一聲,將蠟燭吹滅。風流旖旎,被翻紅浪,也不用細說了。
一夜纏綿。到了拂曉時分,水靈兒起身梳洗。朱傳宗道:“靈兒,這軍營里人多眼雜,你還是搬到我的大帳來住吧。”
水靈兒臉上的春意尚未褪去,聞言又是一陣紅潤,嗔道:“昨晚使壞還不夠嗎?還想……我才不來呢。”
朱傳宗道:“那你住在哪裡?不會是跟那些親兵住在一起吧?”不由大是心急。
水靈兒被他著急的模樣逗得噗嗤一笑道:“你胡思亂想什麼?吳先生早為我安排了小帳,只有我一個人,旁人都不許接近的。”
朱傳宗這才放心。可是他看著水靈兒如花的嬌顏,心中又實在不捨,想了一會,問道:“你住的小帳能不能領我看看?”
水靈兒猶豫了片刻,柔聲道:“要我帶你去,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得答應我,平時不要到我的營帳來,也不要顯露我的身份,只把我當作一個普通的親兵。我想你的時候,自會來與你相會,不然你就算來找我,我也不會見你的。你能不能答應?”
朱傳宗心中暗歎:『靈兒還是跟以前一樣,不喜歡受到約束。我又何苦為難她呢?』當下就答應了。於是兩人到水靈兒住的小帳,朱傳宗看了一下,雖然陳設很簡單,但是倒也整齊乾淨。離朱傳宗自己的大帳也並不太遠,他這才放下心來。
朱傳宗大軍攻佔鎮海關,休整了兩日,繼續向京城進發。走了幾日,到了北疆省第一雄關,海山關。大梁國在北方有三道關城,分別是王定昆鎮守的靖山關,石家兄弟鎮守的鎮海關和眼前這座海山關。其中數海山關最為高大雄偉,關牆足有幾十丈高,險要萬分,可謂固若金湯。
海山關的總兵名叫方守業,四十多歲年紀,為人十分穩重。他本來是文官出身,不會武藝,但是因為精通兵法韜略,因此被派作海山關總兵,可算是一位儒將。王定昆大軍一到,他派手下試探了兩次,都被殺得大敗。他知道自己不是對手,就緊閉關門,高掛免戰牌,嚴防死守。王定昆派兵攻打數日,但是因為海山關太險要,不但沒有攻下來,反而折損了不少兵丁。
王定昆無奈,請來監軍朱傳宗,軍師吳思遠一起到帥帳來商議對策。
吳思遠思忖片刻,獻上一計。他在軍中挑了幾十個老弱病殘計程車兵,穿得破破爛爛,袒胸露臂,跑到關下大罵。罵詞千奇百怪,花樣極多,什麼“方守業你這個縮頭烏龜,怎麼不躲你娘肚子裡去?”,“方守業你是娘們扮的吧,要不就是宮裡的太監?”,一句比一句難聽,活人聽了能被氣死,死人聽了能氣活過來。幾十人分成四組,輪流上陣,整日罵個不停。
城裡的兵將都氣壞了,跑去向方守業請戰。哪知道方守業聽了,一點也沒往心裡去,微微一笑道:“區區激將小計,也想誆我上當?”吩咐手下不予理睬,繼續掛免戰牌。
連罵了數日,這幾十個士兵罵得噪子都啞了,還是不見有人出來迎敵。吳思遠知道計策已經被識破,只好作罷。
朱傳宗心中一動,也想出個辦法來。原來他視察輜重之時,看見糧倉裡有老鼠打的洞,心想若是派人偷偷挖條地道,到時候大軍從地道鑽進城去,打個守軍一個出其不意,豈不是更好?他將計策一說,王定昆與吳思遠都連連稱妙。
當下便依計而行,派士兵大挖地道。挖了十來日,眼看已經挖進城去,只要再過兩天就能挖通了。朱傳宗等人眼看即將成功,都是大喜。
哪知道天意難料。城裡有個百姓打水的時候,聽見水井裡頭有異常的響動,就報告了方守業。方守業頓時知道了朱傳宗的打算。他將計就計,派人把竹筒埋在地裡,監聽地下的動靜,找到了地道的位置。等到眼看挖通的時候,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