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城隔離的恐懼,就像是瘟疫一樣在人們的心中蔓延。雖然菲國增派了兩個師的兵力控制住了局勢,但死亡的陰影依舊在人們的心中揮之不去。
數十萬的城市,就只剩下了這麼七萬餘人。
東城區已經全面淪陷,西區也淪陷大半。政府軍士兵用一晚上的時間擊退了進攻的游擊隊,又用一整天的時間在西城區的南區附近用鐵絲網拉出了一條隔離帶,確立了安全區。
空難後的第二天,政府軍在全城拉開了隔離網,將喪屍限制在了卡加延市的範圍內。與此同時,黑鷹直升機沿著城市環繞,貼著交戰的前線搜尋漏網之魚。
與此同時,菲國政府派出了運輸機,向喪屍佔領區域空投了人道主義救援物資。以及由衛生部印刷的小冊子,指導倖存者如何在喪屍佔領區求生,在面對災難時要保持信心等等。
預計,依舊有一萬餘人在“淪陷區”掙扎,他們或是未感染者,或是對病毒先天免疫的幸運兒,無論如何,他們的情況都很危險。然而菲國政府已經分不出更多的直升機進行救援,因為病毒的危險性和內戰影響,就連國際救援組織的人也不被允許進入。
生活在安全區內的人同樣不好受。
7萬餘人生活在不過數平方公里的隔離帶內,不被允許離開城市。生活空間極度擁擠,生活物資匱乏導致治安混亂。在絕望中,人類醜陋的一面被暴.露的淋漓盡致。人們為了一盒抗生素而打破頭,為了一塊麵包出賣肉.體。負責衛生檢查的“清理者”掌握著所有人的“生殺大權”,分配救援物資的後勤兵能自由決定誰會捱餓,除了那些一般不靠近居住地計程車兵,他們就是安全區裡的土皇帝。
任何媒體都不被允許進入隔離區。這裡發生的一切都無人知曉。沒人知道隔離會持續多久,他們體內或多或少都潛伏著喪屍病毒,只不過沒有爆發而已。相對於整個社會來說。他們都是危險的,至少在疫苗被研製出之前。他們都無法迴歸社會。
這便是絕望的根源。
此處與集中營無異。
而從情況惡化到如此地步,只用了短短兩天。
第三天,卡加延市局勢已經控制住,第21步兵師開始向南推進防線。同時,第14師分出了一個機械化旅的兵力,從安全區向卡加延河推進,收復跨河大橋。然而行動指揮官顯然低估了喪屍的實力,該機械旅還沒能抵達大橋。便遭遇了慘重的傷亡。
按理來說,擁有熱武器計程車兵在面對喪屍時是不會落於下風的,但事實並非如此。
菲國陸軍裝備雖然不像海軍那般糟糕,但訓練水平卻是出了名的低。這一點不但是體現在槍法上,同時在應戰素質上。
向手無寸鐵的平民開槍,即便有上級的命令,執行命令者也將承受巨大的心理壓力。這種壓力來自於長久以來建立的道德觀,來自於法治社會的約束。他們知道這是不正確的,卻不得不這麼做……
不少人因為承受不住這血腥的壓力,扣著扳機掃射屍群。將恐懼宣洩在火力中,忘掉了射擊頭部的命令。在面對喪屍時,犯下這樣的錯誤是致命的。
最讓這些士兵崩潰的是。他們不得不對那些被喪屍咬傷的戰友扣下扳機。沒有任何藥物能夠抑制感染,結束他們痛苦的方法只有死亡,至少目前是如此。
為什麼不用支援火炮協助推進?
因為那該死的人道.主義。
只要城區內還有一位平民,只要外面的世界還是文明社會,菲國政府軍就不能對自己的城市開炮。無數雙眼睛盯著他們,政客不允許他們這麼做,媒體也不允許他們這麼做。
倒不如說,對那些“患者”開槍而非使用麻醉劑,他們就已經承受了很大的壓力。
卡加延市。就是一座爛攤子,而且是不得不管的爛攤子。阿基諾不止一次極端地想過。乾脆一把火燒掉整座城,將那些瘋子和病毒一把火全燒掉……除非他想面對******罪的指控。
就在14師的第3機械化旅帶著低迷計程車氣回到安全區後。菲外交部收到了星環貿易方面遞出的宣戰佈告。
三小時前,在新菲邊境擺開陣型的海軍編隊被全滅。
兩個半小時前,菲方總統府反覆向海軍司令部確認了該訊息的真實性。
兩個小時後,該訊息傳到了駐紮在卡加延市的第二軍陸軍司令部。與此同時,星環海軍陸戰隊開始在達沃港登陸。
此刻,艾里貝利中將正站在臨時指揮部內,召開簡單地作戰會議。
就在這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