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江晨根本不在乎烏克蘭這個鬼地方。他只是想買幾個能幹的老兵,訓練一支忠於他的僱傭軍,完成他的“奪島計劃”而已。結果關鍵時刻卻是被羅伯茨那蠢貨的情報給坑了一回,馬卡諾夫的隱藏身份使得情況變得複雜了起來。
因為腦洞大開的克格勃特工,還有與其針鋒相對的維利會特工,他被動地捲入了這場暗流中。
不過所幸的是,這些麻煩都解決了。
無論那個什麼維利會有著什麼陰謀,讓克格勃去煩惱就好了。
與馬卡諾夫並肩走在第92機步旅的駐地,兩人有說有笑地聊著。
尼克跟在兩人後面,因為馬卡諾夫的英語不錯,所以倒也用不著他充當翻譯,於是像往常一樣一聲不吭地走著。至於阿伊莎,依舊是被江晨安排在了遠處以防萬一。
雖說並非處在最危險的區域,但好歹也算是前線,這裡的條件自然是頗為艱苦。士兵們通常就睡在戰壕的土堆旁,將存放彈藥的木箱當成桌子,圍坐著吃著冷罐頭,啃著黑麵包。
看著這些士兵的吃喝拉撒,簡直還不如魚骨頭基地中的倖存者,江晨不禁產生了一種自己簡直是太仁慈了的錯覺。
“我們第92機步旅有不少好夥計,你看著哪個不錯就跟我說,我會和他溝通溝通。當然,只要腦子不傻的話,應該不會拒絕。”馬卡諾夫哈哈笑著道。
見將軍很罕見的上前線“查崗”。那些無精打采計程車兵多少也算是提起了些精神,見他走過來便行個軍禮。
看著這些士兵的樣子,江晨很懷疑他們是否真的擋得住民間武裝的攻勢。不過雖然這麼想著。他的臉上卻是沒任何的表示。
“哦?我要是把你部隊裡的王牌什麼的弄走了,你不心疼?”江晨半開玩笑地說道。
這個長著鷹鉤鼻的男人目光非常的犀利,側臉有一道很淺的疤痕,身形看上去很是幹練。僅僅是看上去的話,江晨還真沒辦法把他和侵吞國家資產的“貪、官”聯絡起來。
聽說,他還是那個新政府總統的心腹。
“有什麼心疼?”馬卡諾夫攤了攤手,笑道。“再給我一百個能打的傢伙又如何,能打得過那些來自俄國的‘志願者’?戰爭的輸贏根本就不是我們能左右的。不談那些破事。說點現實的。我自己的薪水都欠了幾個月了,不賣裝備,我哪發的起下面人的工資?”
有句話他沒說。那一百萬美元的黃金,足夠他到任何國家去瀟灑一輩子了。波羅申科的心腹又如何?他的心腹太多了。他可不會在乎他的死活。有了錢,這個鬼地方會變成什麼樣子,他已經不在乎了。
江晨笑了笑,沒再接話。
來之前,他已經與維利會達成了協議。
他將於三日內離開烏克蘭境內,來此地的目的不過是為了挑幾個僱傭兵當保鏢。這筆交易只是私人性質的,他雖然背後“確實”存在一個未公開的組織,不過並無意趟烏克蘭這灘渾水。
那名被俘虜的狙擊手將於他平安離境後歸還,如果這三天他遭遇了不測。那麼狙擊手被關押的位置情報將自動傳送給俄羅斯,人質將由俄方接手。
瓦西里並不知道自己被使用過吐真劑,維利會也就不可能知道自己的部分情報已經被洩露給了俄方。所以這個狙擊手對他們而言還是存在回收價值的。
於是乎,為了防止江晨在這三天內出事,別說暗算他了,維利會甚至直接派出了幾個特工暗中保護他,以免克格勃的人暗地裡使壞。
不過顯然是他們想多了,江晨已經和克格勃的人達成了協議。哪怕在他離境之前。肯定有特工在遠遠地監視著他,但絕對不會再對他動手了。
“除了士兵之外。你需不需要坦克?一輛t-64,我只收你100萬美元。”
“坦克?那玩意我買了放哪?”江晨笑罵道。
開玩笑,你以為小爺我不知道那些玩意是前蘇聯的遺產?400多輛t-64躺在哈爾科夫的坦克墳場,灰都不知道落了幾層了,能找出一輛開得動的都是奇蹟,全是些賣給鋼鐵廠都沒人要的爛、貨。
順著戰壕走到了一處空地,馬卡諾夫和一名副指揮摸樣的人低聲比劃了幾句,然後便抽過了兩個凳子,笑呵呵地和江晨坐到了一起。
接下來的事很簡單了。
第92機步旅計程車兵分批過來“面試”,主要是由尼克這個老兵來把關,江晨只是坐在一邊簡單地稽核下。為了防止混入別的組織的特工什麼的,待會兒會再用吐真劑稍稍問下他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