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後勤兵跑上了巨壁,將手中裝著罐頭、乾糧、稀飯盒的塑膠袋,放在了那名nac軍官旁邊的桌子上,右手捶胸行了個軍禮,然後小跑著轉身離去。
“好傢伙,居然是牛肉罐頭,”撕開了罐頭的鋁蓋,吸了吸鼻子,那名軍官嚴肅的表情總算是緩和了下來,衝著宋辰宇咧嘴笑了笑,“要不要來點?”
“可以嗎?”聞著那誘人的肉香味兒,宋辰宇嚥了口吐沫。
“沒啥可不可以的,”那名軍官擺了擺手,將饅頭戳進罐頭裡蘸了蘸,一邊大口咀嚼著,一邊用下巴指了指泛亞大樓的方向,“看看那兒的旗子,咱已經是一個戰壕裡的弟兄了。”
順著那名軍官的視線望去,宋辰宇看見,泛亞大樓的樓頂,不知道何時已經升起了nac的旗幟。
原本飄蕩在那裡的上京市倖存者聯盟議會的旗幟早已不翼而飛,就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沉默了兩秒,宋辰宇颯然一笑,坐到了那名軍官的對面,伸手從塑膠袋裡摸出了白麵饅頭,撕開了一盒肉罐頭。
“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客氣了。”
早在昨天晚上,他對於這一刻就已經有所準備了,以至於當那面旗幟出現在那的時候,他甚至沒有感到絲毫的意外。
只用了短短兩秒鐘,他便適應了這種身份上的轉變。
“咱們也算是並肩作戰過的戰友了,我在這裡就隨便和你聊兩句,你聽到了記著就行,什麼也別說,什麼也別問。”那軍官一邊嚼著饅頭,一邊看了他一眼。
“您說。”宋辰宇肅然道。
“咱們元帥很少從nac高層調人空降外地任職基層,而且也很少有人願意跑到那些鳥不拉屎的化外之地,”喝了口稀飯,那軍官咧嘴笑道,“一般來說,像是城防長官之類的職務,都是找本地人擔任。我們抓軍權,只抓上面的,下面的都是大膽地往下放。洪城、武市、夷州都是這樣的,以前杭市也是,不過現在被nac直轄開發了。”
“您的意思是?”宋辰宇眼睛微微閃爍。
“你以前是看南大門的吧?”那軍官咧嘴笑了笑,“好好表現下,當個城防長官不成問題。”
宋辰宇大喜,立刻稱謝道。
“多謝兄弟點撥了。”
雖然同樣是看門的,但這明顯從一道門變成了四道門,地位自然也會不可同日而語。
“哈哈,我就隨口這麼一提,”那名軍官擺了擺手,笑道,“怎麼做就看你自己了,我什麼都沒說。”
一聽到這裡,宋辰宇也顧不上吃飯了,立刻站起身來。
原本他還以為過幾天自己就得被從現在的位子上擼下去了,沒想到竟然還有升官的可能?經過這位軍官的一番點撥,他已經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說起來昨天戰況焦灼,還沒來得及問兄弟的名字?”
“諸大為,”諸大為咧嘴笑了笑,“叫我大為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