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回去路上,湛暮雲挽著丈夫的手,有些欲言又止。
“有話要說?”陸辰遠十分了解自己的妻子,這小動作,肯定是有想法。
“上次,暖暖回來吃飯,跟我說起,黃秀菊找她聊過,這不,正好想起這事兒來了,跟你說說。”
陸辰遠挑了下眉,停下腳步看她一眼,“你想幹什麼?”
她看著丈夫如此的神情,抿了抿唇,“我想去找她談談!”
“不行!”想也沒想,人就直接拒絕。
“陸辰遠,那是你小情人兒好不好,這不就是了嗎,咱姑娘跟周慕白結婚了,她心裡想是使著壞呢,得不到你,也不讓咱姑娘安生,我去找她談談,什麼事兒,都是咱們那一輩兒的,礙不著孩子什麼事兒!”
“我說,不準去!”
“我非得去不可!”她也跟他嗆上了,陸辰遠臉色不悅,“你別為這事兒跟我鬧,我說不準去。”
湛暮雲不樂意了,“陸辰遠,你有意思沒有,你說不準去,現在咱姑娘出事兒了,你不吱聲了,事兒不說清楚,還指不定以後出什麼事兒呢!不去見黃秀菊,總得見見周華吧,兩個孩子願意在一塊,周慕白顯然是不能向他妥協了,這總得讓一邊鬆口吧。”
“這口是松不了了,要松,早能鬆了,咱只能再一旁不動聲色的幫襯著,當初,我不贊同咱們姑娘以什麼陸家小孫女的身份出現,你以為能鎮得住周華,事情怎麼樣,適得其反吧。”湛暮雲動動唇,雖說那事兒,是她跟兒子出的主意,可是……。
“行了,回去吧。”圈住她的肩膀,上了車。
病房裡,周慕白站在床沿,修長的手顫抖的撫上她有些蒼白的臉頰,若不是顧劭陽開口,他不知道,她這些年吃了這麼多苦,為他,他恨不得讓顧劭陽那時候打死他算了。
那樣,他心裡還好受一點。
周慕白紅著眼,輕輕俯下身子,嘶聲呼喚著:“寶貝,對不起!”
吐出的話,顫抖不已。
暮暖睡著了,便愛做夢,她有做夢了。
夢到一個男人提著行李進了他的家,她住的房子不算小,兩室兩廳,還有個書房。
兩個臥室,其中一個是偶爾聞珊跟尚一凡來住的,在男人進門的一瞬間,她將他堵在門口,“等下,周副總,我現在是不是引狼入室了?”
他挑了下眉,問:“狼在哪?”
“先把房租交了,當時談好的價兒,管吃管住,押金就先不用交了,咱們一公司量你也不敢怎麼著!”
家裡多一個人,她再不能穿著長T恤光著腿在家裡轉來轉去,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他每天都會教她一些東西。
迷迷糊糊的,她又夢到,客廳的沙發上,他圈著她的腰,將她按在懷裡,用力的吻著她,她很配合他,雙手圈住他的脖子,回應著他急切的吻。
“別鬧了,再鬧,你會後悔的!”喘息間,她聽聞他嘶啞的警告。
她紅著臉,卻能感覺到腿間那火熱的什麼硬硬的東西抵著她,那是第一次,她從他的眼裡看到他對她的欲。望。
夢有些亂了,她頭有些疼,她有夢到床上一個溫雅的男人抱著她,聲音嘶啞無奈,“暮暮兒,求求你,算我求求你了,行不行,你吃點東西,好不好?”
那聲音有些心力交瘁,她只是愣愣的看著他,並不說話,不點頭。
太多太多的事情在腦海中像放映機似的,一遍一遍的不停,最後夢聽到了,他有孩子的事兒上,她想繼續做夢,看看夢中的結局,只是她翻了個身兒,就醒了,睜著眼睛,呆呆望著某一處,好一會兒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頭有些疼,出了不少汗。
床側的黑影,讓她嚇了一跳,扭開燈,那一瞬,暮暖真的嚇著了,那衣服上臉上全是血。
心情平復,她看著周慕白,“你,你怎麼了?”
“摔得!”他站在床側,悶悶的說。
暮暖頭有些難受,嘆了口氣,“過來。”
他坐到床上,細細看著她,暮暖命令道:“周慕白抱我。“他依言,將她抱在懷裡,眼裡卻是無盡的痛與歉意。
她的身子有幾處有些疼,從他懷裡抬起頭,繼續命令:“周慕白吻我!”
周慕白不動了,就看著她,許久才吻了吻她,道:“寶貝,對不起,我……”
對於他的道歉,暮暖充耳不聞,小手只是輕輕撫摸著他青紫紅腫的臉,繼而溫柔又半帶命令道:”周慕白要我!”
“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