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珊懶懶的抬了抬眼,“沒什麼,我跟我哥各自去相親了,我哥見著那清一色的美女,愣是看都沒看一眼,就走了,而我,也從中挑了一位,原來,我顧聞珊也不是沒人的,我等了那姓凌的多少年,那傻帽,等了我多少年。”
暮暖心下一緊,不由想起顧劭陽,感觸頗多,她如今也只能用無以為報來形容。
她身子懶懶的靠在沙發上,極為疲倦,“不後悔嗎?”
聞珊豪氣的甩甩手,“有什麼啊,就這麼著吧,我跟你不一樣,我對那人不討厭,而且,或許有發展的可能,既然那一片翻過去了,那姓凌的,我就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聞珊一向是大咧咧的,此時那聲音顫抖著,眼裡也蒙上了水霧。
七年呢,拒絕戀愛,拒絕相親,心氣兒那樣高的姑娘,就守著一個承諾,揮霍了自己整整七年的青春,七年呢,女人有多少七年可等呢?
值麼?誰知啊!
凌逸擎,你憑什麼啊,憑什麼就這麼糟踐人啊,暮暖咬著牙起了身。
聞珊這才哭出聲,“你幹嘛去啊,還嫌我不夠丟人啊,人都不稀罕我,話都明瞭,我這種女人,人瞧不上眼。”
暮暖走過去,聞珊才抱住她,哭出聲來。
“暖暖,這世上,男人沒可靠的,一凡跟卓一航昨個兒離婚了!”聞珊的話音剛落,她的淚才吧嗒的落下來。
“什麼?”暮暖知道,這些日子,她不在,忙活著她跟周慕白的事兒,忽略了她們倆,這翻天覆地的變故,真的是讓她接受不了。
卓一航跟尚一凡離婚了?
這怎麼可能?
那世界僅次一架的玻璃古箏,那“慕凡”茶軒,都是假的啊。
誰離婚了,他們也不能離啊!
抬手擦了淚,拖著聞珊就朝外跑,高月見著兩人都哭紅了眼,嚇得什麼話都沒說,兩人進了電梯,她才想起,到十八樓告訴周總這事兒。
暮暖車子飆到尚一凡的茶莊時,門口掛上停止營業的牌子,暮暖推門而入,一向典雅的茶館裡,此時寂寥無邊,就連桌上那情人草都沒了生機。一凡靜靜站在那古箏前,神色很是平靜,那是心如死灰的平靜,她一直是個幸福的女人,她本以為,暮暖覺得她那纖柔的肩膀承受不住這麼多。
她靜靜站在那,比想象中來的堅強。
“一凡!”
一凡轉過身,愣了一會兒,盈盈笑著,“暖暖,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天凌晨。”她走過去,看著她蒼白的臉,“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不告訴我?”一凡一笑,“你自己的事兒也忙,知道嗎,結婚五年,稱為木婚,我的眼裡的那個木是麻木,其實,他已經對婚姻麻木了,對我麻木了,我卻覺得他一直很愛我……”。
暮暖咬唇,不說話。
她倒是坦然一笑,“暖暖,你知道嗎,其實,不是我疑心,他在外面真的有人,我們結婚五年,那人跟他卻六年了。”
“你不是懷孕了嗎?”
“孩子他讓打掉。”尚一凡嘆了口氣,他是第一次見著卓一航薄情的模樣,那真的好嚇人。
“我們協議離婚的,他辛苦得來的這些,我都沒要,我無家可歸了,暖暖。”尚一凡笑著,可憐兮兮的看著暮暖。
“先住我哪裡吧,顧聞珊你也搬過去吧。”其實,她那房子住的下這麼多人,忽然間兩個人就這樣了,她實在放心不下,兩個人一塊住著,照應著,她還放心些。
據說,卓一航留了尚一凡一半的財產,她卻什麼都沒要,把自己淨生出戶,唯一帶著他們的孩子。
沒什麼行李,直接把兩個人載回家,剛到家就接到周慕白的電話。
交待了一番,她就去了公司,辦公室裡,一頭栽倒周慕白的懷裡,“慕白,我好害怕,卓一航跟一凡離婚了,凌逸擎讓聞珊揮霍了七年的青春,如今也歸於陌路了,我怕,我們也有這一天,然後,你發現,你愛的不是我……”到頭來,不過是他太子爺叛逆的過了一回屬於自己的生活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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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媽媽,其實,我想跟我的暮暖姐姐在一個城市生活,我爸爸說了,只要對我好的事情,我可以自己拿主意的,我們……我到那個城市去上學吧。”
陳雨有些為難,風霽像是知道她的顧慮,“你可以不用過去的,到那邊,我就請一個新的人照顧我,而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