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一沉思一秒,像是瞬間瞭解了什麼,依言照做。寰宇大廈在市中心黃金地段,人來人往的,暮暖又佔著上風,群眾總是同情弱者的,自然有人會報警,周慕白手機關了,派出所裡,現在聯絡不到人。
暮暖一邊哭一邊笑的,蹲到她面前,“怎麼,這滋味不好受吧?”
舒婉抬手想給她一巴掌,暮暖冷冷的攫住她的手腕,“想打我,舒婉,你身上這點疼算什麼啊,不及我心裡的十分之一,我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偏偏讓你們搞到了離婚的地步,著點頭,算什麼?”她心裡現在是刀子割一樣的疼。
暮暖吸吸鼻子,看著她紅腫的臉,“這臉,硬生生的跟個豬頭一樣,真難看……我告訴你我現在什麼都不怕,你儘管再來找我事兒,見你一次,我收拾你一次!”她一邊說一邊笑,反正,她是豁出去了。
不多會兒,就聽到警笛的聲音,暮暖哈哈大笑著,不忘在她臉上戳幾下,疼的舒婉大叫。
警察到場,把暮暖架到一邊,皺了下眉頭,連同舒婉一塊塞上警車。
回警局的路上,暮暖看著舒婉還是一邊笑,笑的格外歡暢。“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一名警察很不客氣的呵斥她。暮暖還是笑。。
舒婉則是楚楚可憐的落著淚,那沒有誰看著都會忍不住的心疼。
暮暖就是忍不住笑,忍不住高興,雖然手疼的厲害,心裡卻是一陣暢快淋漓,其實偶爾這麼瘋一次,把她仇人打的像個豬頭一樣,就算是關進去,她也覺得值了。
半個小時以後,暮暖被帶到派出所,舒婉不知被帶到哪去了,據說是給她處理傷口去了。
一個女警審問她,“為什麼在大街上行兇?”
暮暖愣了下,“我沒行兇,我沒兇器,她活該!”她淡淡的回答著,絲毫不配合審問。
漂亮的女警,見著她一身中規中矩的打扮,怎麼這態度像個十足的太妹呢?“為什麼打人?”
“是她活該。”暮暖想了想,還是這麼一句,總不能說,那女的打算搶她丈夫吧。
問了好幾次,湛大小姐很有骨氣的就一句話,那女的活該。女警打量著她好一會兒,暮暖抿抿唇,別開眼:“我不是精神病!”
女警拿她沒辦法,她又是個女的,只好關著她。
暮暖很聽話,人讓在牆角蹲著,她就在蹲在那裡,一聲不吭,像個孩子似的,在她地上畫圈,指甲都磨平了,還是不停的畫。
她心裡難受,真的難受。
一蹲就一個小時,女警在辦公室裡看報紙,喝茶,她蹲在那兒,腿都麻了。站起來直直腰,正好被進來巡視的女警看到,呵斥她蹲好了,她只得又蹲下去。
“喂,你犯了什麼事兒?看你的樣子,一點都不像犯事兒的!”和暮暖一起蹲著的黃頭髮少女輕輕問她。
“小孩子不學好。”
“你不是也進來了嗎。”那少女嗆回去,哼了一聲。
暮暖撇撇嘴,不再搭理她,就一勁兒的畫圈,她進來了怎麼了,她第一次進來,就當旅遊了不成。
女警回到辦公室,派出所所長進來詢問暮暖的情況,女警一愣,如實把情況彙報,說正關在小房間裡。
“快把她放了,快點。”所長有些誇張的擦了擦額頭的汗,女警愣了下,“放了?說放就放?罰款沒交呢,起碼也得關上個二十四小時再說。”
“我的姑奶奶,我說放了就放了,這燙手山芋你攥著不怕惹火燒身啊。陸雋凌親自給咱市局局長打的電話,這頭電話還沒接完,電話就插撥進來,市委書記又把電話了咱局長的電話親自打到分局局長哪呢……趕緊把人放了。”
女警愣了下,不是沒見過厲害人,就愣了,想著那些人的來頭,“陸雋凌,就是剛剛調來的那個……”
“那裡面是人親妹!”
女警吸吸鼻子,不情願,嘴裡還嘀咕著,難怪人敢在大街上動手打人,這上面的來頭不小,隨即又嘆了口氣,誰讓這是中國呢。
女警走到隔壁房間,向暮暖揚了揚下巴,“你,可以走了。”
暮暖眨巴著眼睛,可以走了,難道是陸老頭出的面,不禁的皺了下眉頭,正想著,女警道:“有人替你叫了罰款。”
暮暖才不相信呢,舒婉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的,還不得著機會起訴她。
既然放人,她就大大方方的走,暮暖從地上站起來,腿已經麻了,悶頭想著,以前陸雋遲說他自己惹了事兒,至少關二十四小時,還在裡面捱打不少,不給不吃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