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暖站在會議室裡開早會,“我看了看大家手中的資料,最後一個季度只剩下幾周,能出的單子不要再拖著了,這可關係著年前最後一次工資的多少,大家再辛苦辛苦,荷包鼓鼓的,回家過個好年,有什麼困難,找你們總監我,上刀山下火海的也要為你們辦到。”
會議結束,暮暖跟顧溫帆單獨開會。
顧溫帆說周慕白一直在忙著跟進淺海的案子,銀行的案子,她有問題可以去十八樓找他。
“顧總監,麻煩你過來看一下資料,我建議去銀監會走一趟,花的時間不多,也許可以得到什麼訊息,中慧在銀行的情況我們都知道,我們從客戶內部突破很難,銀監會是們的機會。”
顧溫帆嘆息,“可是,我們人手不夠呀!”
暮暖沉思半晌,“我上去跟周總商量。”言畢,她帶上膝上型電腦準備上十八樓。
舒晴提著行李進了周慕白的辦公室,他漫不經心的挑眉看一眼,隨即又伏案工作。
“我懷孕了,周慕白。”她似炫耀的拿著醫院的化驗單在他面前晃了晃,他眯起眼睛,語氣薄涼的諷刺,“你懷孕,跟我有什麼關係?”
“周慕白,你是不是男人,你未來的妻子我,懷孕了。”舒晴嘟嘴,對他的冷淡極為不滿。
他放下筆,神色如常,冷笑,“我是不是男人,恐怕這輩子你都沒機會知道!”
“你——”舒晴倒也不生氣了,徑自坐在他的腿上,摟著他的脖子,“我懷了你的孩子!”
周慕白唇角勾起的一抹笑,徒增冷酷氣息,“哦?這樣,那給我們的孩子起個名字吧!”
忽然門口傳來一聲巨響,電腦在地上,看到倉惶離去的人,他起身追出去,到十七樓樓梯口粗魯的將她扯進懷裡,看到她臉上晶瑩的淚滴,他低吼:“湛暮暖,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啊?”
求你走吧
冷漠的聲音,凍得人都要顫抖,一向氣定沉然的他,埋藏了千年都不曾浮動的情緒此時完全失去了鎮定。
暮暖看著他深刻俊美的五官,還有渾身散發出來的冷冽氣勢,疲憊的閉了閉眼,明明告訴自己不準在意的呀!
聽到舒晴懷了他的孩子,她才徹底崩潰,什麼分離,什麼躊躇,什麼怯懦,什麼未來在那一瞬通通消弭,她的丈夫讓別的女人懷上了孩子,她只覺得自己痛的連呼吸都覺得疼。
“放開我!”細微的掙扎換來的是他更加粗魯的鉗制,“你放開我!”她尖叫,眸中淚霧流轉。
她違心的牴觸徹底擊潰他引以為傲的自制,脾氣也惹了起來,無情的扯著她手腕往十八樓上走,他的力道很大,暮暖痛的蹙眉,高月帶著檔案走到轉彎處便愣住,張張嘴又緊緊閉上。
“你一星期前怎麼跟我說的,湛暮暖,你是不是跟我說,你不再在乎我,你是不是說,要我們忘了彼此,為什麼,為什麼你總是在我下定決心去忘了你的時候你又來招惹我?嗯?聽到她懷孕,你為什麼要哭,如果是笑著無所謂的模樣,我就不會再動搖!”拖著她進了辦公室,一把將她甩在沙發上,他順勢覆上,不容她有半絲掙扎,眼神灰冷無情,任誰都無法承受脊髓竄出的一道冰流。
“你給我起開!”她抵著他的胸膛,阻止他進一步的靠近,下一秒,下顎落入他掌心,那力道同樣疼的讓她無法掙脫,“湛暮暖,別自欺欺人了好不好?你明明忘了不了我……”
“周慕白,我恨你,我恨你,我求求你了,求求你離開吧,別再找惹我了,我求你了!”兩行清淚沿著臉頰滾落,暮暖別過頭,不願見證自己的脆弱。
“我招惹你?”他冷笑,薄唇溢位的字句如冰又蘊著濃濃的嘲諷。
“我們是誰招惹的誰啊,如果不是你告訴我,你還愛我,還在等我,你以為我還會再到這裡?你若有似無的用著你的那點小聰明去試探我,甚至用離婚我來逼我,來,你告訴我,是誰招惹的誰?”
她看著他,竟一句都無法反駁。
“怎麼不說話?是我說對了,還是你根本從來就沒有等我,是我他媽的會錯意,親愛的,你告訴我啊——”
她說不出話,有一瞬她就想對他這麼臣服了,不管有沒有未來,不管是否會再分離,不管他們之間有多少困難,什麼天荒地老,什麼地久天長,都他媽滾蛋,就想要一刻的擁有。
她的不言,他的怒氣更炙,起身,執著她的手腕將她拖到辦公桌前,“我給你看樣東西,來,你要敢說這是巧合,湛暮暖,我立馬簽字離婚,這輩子都不會出現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