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出鞘殺入戰場之中。最先出來的芷亦卻從另一處閣樓與一黑衣人破空而出,語音冰冷:“果然是為冰蓮而來!”
黑衣人默了默,收起手中瑩藍色的冰蓮,略有風度的抱拳屈身,避開芷亦甩過來的一鞭,直朝西南方向離去;手腕勾轉收回長鞭,水眸融成寒冰,芷亦嗤笑:“先一個絕心教,後一個魔教,你們倒是覺得雪茴宮越來越好欺負了!”話音剛落,人影瞬間消失在原地,竟是追了過去。
冰蓮被奪,殘留的黑衣人見狀紛紛停戰撤離,藍傾雪並未乘勝追擊,目光遙望西南方向:“容菱冷月,看守好雪茴宮,處理一下這些人,瑾凡我們分頭去追亦兒。”
綠林成蔭,碧空如洗,一前一後兩道人影在林中穿梭,氣勢皆是不甘落後直追前方而去的模樣。連續繞了數十里都不曾甩掉芷亦,黑衣人微微皺了眉頭,忽然急剎車停住腳步,踩在樹幹上猛然回過頭撒出一袖迷霧。芷亦挑了挑眉頭,伸出手臂捂住臉龐不退反進。
刷——
微風嬉鬧過河畔,掠起粼粼波光,一抹雪白闖入碧綠的畫卷,那是藍衣澄澈的女子髮間的髮帶。青絲緩緩拂過肩膀,落在身前,她就那麼坐在河邊,青絲如瀑,糾纏著藍衣。
靜默在她身後的黑衣人負手而立,平靜的眸子倒映著她一人的身影,再無其他。
方才甦醒的藍傾雪重傷未愈,又消耗了大量體力,有些緩不過來才停在湖畔休息一下。她忽的睜開眼睛,赫然起身面向身後的人,剎那間,滿目的驚訝:“怎麼……是你,安…孜真?”
黑衣人沒有絲毫畏懼與殺意,依舊負手而立,當年意氣風發的俊顏褪去了年少輕狂的浮躁,換上了淺淡的滄桑,墨眸浮上一抹淺淺的笑意,帶著江山更迭之感。
正是昔日的魔教少主安孜真。
“好久不見,傾雪……”頓了頓,安孜真略帶疏離無奈的補充,“…宮主,見到我很驚訝?”
“自然,你…死而復生…?”藍傾雪盈盈淺笑。
“我根本未死,不過是暫時閉住了氣罷了。”安孜真搖了搖頭,有些啞然失笑。
“那樣啊…”藍傾雪若有所思,輕輕舒了口氣,“無妨,現在有什麼打算?”
安孜真微怔,眼底閃過眾多複雜色彩,沉默片刻開口:“我現在是……魔教教主。”
一句話,鑄就靜謐。
藍傾雪微怔片刻,自言自語般:“終究…是敵人啊。”眉目間浮上冷淡的神色,她苦笑著搖頭,“冰蓮…是為鑄魔笛?”
“是,,當初我父親的願望,如今,我要替他實現。”他沉聲回答。
終究,正邪不兩立。
兩人褪去了方才的笑意輕語,濃重的氛圍被殺意洶洶的襲擊打斷,他反射性向左邊踏出幾步,卻始終慢了速度,被軟鞭狠狠傷到一角,收回軟鞭的紫衣少女單手捂住左肩,水眸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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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師門
“安孜真未死,卻又領了魔教捲土重來,真是天意弄人。”
夜,匯合的眾人聽了前因後果皆面露驚色,一個個神情複雜,溫子然凝視著瓷杯中的幾片茶葉,輕嘆出聲。
“那我就讓他再死一回,多埋幾層土!”撤去屏風,容菱等人捧著紗布退下,芷亦摸著手臂上厚厚的紗布一臉不樂意的磨了過去,坐到藍傾雪身側,趴在桌子上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藍傾雪微微側過身子,揉揉芷亦的腦袋;楚瑾凡以手輕釦桌面,正色道:“既然魔教已鑄魔笛,只能尋藥,鑄琴。”
昊強憋屈了,凝語看出他的疑問抿唇一笑:“仙琴鑄仙樂,傳聞世間唯一可以對抗魔笛的東西,雖然是傳說,但魔教既鑄魔笛,我們又怎能袖手旁觀?只是,這仙琴如何可鑄……”
溫子然輕抿了口茶水,放下杯子,頗為悠閒接過了凝語的話:“仙琴鑄成倒是十分簡單,以萬年檀木為身,天蠶絲浸於靈寒丹十四天後輔以玄絲針為弦,而我們所在的難題…”他頓了頓,目光一寸寸掃過幾人的面容,並不繼續說下去。
“除了萬年檀木…其他的我都沒聽過,”蘇譽臉上出現了複雜神色,略微挫敗的攤了攤手,“就光是萬年檀木,至今為止我都不曾遇到過,檀木易尋,萬年的卻…唉。”
“我倒是有所耳聞靈寒丹,”慕容墨楓轉著杯子,不急不慢,“傳聞雪山深處有一冰蟒,它盤踞在一處洞穴,守著一瑩藍色珠子,為靈寒丹,至於其他的……”
眾人再度陷入沉默,被藍傾雪順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