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身子陡然化作殘影,直接的衝入了那些圓木當中,手中的武士刀化作了一道道刀影,落在了那些圓木之上。
短短兩三秒鐘,山本便衝過了那片圓柱構成的木柱林,他停足,轉身,身後的木柱這時才開始發生斷裂,向著地面跌落。
山本收起了自己的武士刀,然後一個一個的木樁檢查過去,他檢查的是那些劃線的部位,也就是被他切開的部位。
這些木樁上的劃線是他讓人隨便劃的,然後木樁也是隨便擺的,他在跨入木樁陣之前,也沒有仔細的看這些劃線,他就是憑藉著衝入的一瞬間觀察到那些線條,並且迅速的出刀,順著那些線條斬下去,將木樁斬成兩截。
這些線條是凌亂的,也就是說明明前一塊木樁很可能是從上到下,斬的時候武士刀是從上而下,而下一個木樁的線則是在頂端橫著一刀,這便需要如何在最短的時間裡切換最適合出刀的位置,並且調整自己的身體,轉換步伐。
這種訓練看上去很簡單,但是其實是非常有效的,這些木樁就好像是一個個衝過來的敵人,那些凌亂的線條,便是可能斬殺對方的角度,這樣長久的訓練,能夠極大程度的訓練一個人的反應能力,出刀速度和觀察能力,久而久之,哪怕遇到再危急的情況,他也能在發生危險的一剎那做出正確的反應。
山本佐佐木很快的檢查清楚了滿地的斷裂木樁,眉頭略微皺了起來,因為在這些木樁中間,有一刀斬歪了。
雖然只是一刀,而且歪得也不多,但是山本佐佐木對自己的要求卻很嚴格。
他衝著不遠處立著的那個男人擺了擺手,那個男人便指揮著幾個男人將這些被劈斷的木樁給收走,再拿出旁邊準備好的新的木樁,隨意的劃線,然後重新隨意的擺放在地上。
山本佐佐木走回到旁邊的茶几邊,拿起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又端起茶水,喝了兩口,正準備繼續去練刀,桌面上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山本佐佐木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螢幕,便接通了電話,電話是他的徒弟小野三郎打來的。
“山本佐佐木?”
山本佐佐木的耳朵裡忽然響起了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聲音有些低沉,口音也略微的有些生澀。
山本佐佐木的眼睛一下子露出了鋒利如刀的眼光,腰背也一下子挺直了,一股無形的煞氣從他的身上傳了開來,他整個人一下子氣質大變,如果說之前像是一把歸鞘的刀,如今這把刀卻已經出鞘,鋒芒盡露。
“我是,你是誰?”
電話裡的男音低沉的說道:“作為二齋堂一名鼎鼎有名的大師,難道你就準備一直躲在你弟子的別墅裡不出來嗎?”
“楊浩?”山本佐佐木微微眯著眼睛,聲音沉穩的問道:“你是前幾天逃掉的那個華夏修行者吧,你把我的徒弟怎樣了?”
“你的徒弟?你是說小野三郎嗎?”電話裡的男音輕輕的笑道:“他現在就躺在公路上呢,不過,他已經成了兩截了,怕是和你說不了話了。”
山本佐佐木眼光中透露出毫不掩飾的殺氣:“楊浩,你殺了小野三郎,你需要付出更多的代價,我知道你的底細,知道你的來歷,你逃不了的。”
電話那頭的自然便是楊浩,聽到山本佐佐木的話,楊浩眼光中同樣湧動著強烈的殺機:“怎麼,斬魂先生,我也殺了你的一個弟子,你也準備像以前一般,當著我的面,殺乾淨我的家人,讓我活在痛苦中卻無法報仇嗎?”
山本佐佐木明顯一個停頓,因為他從楊浩的話裡似乎聽出了一些其他的東西,而且更關鍵的是楊浩稱呼他斬魂!
“像以前一樣?”山本佐佐木的腦子裡閃過無數的畫面,最終停頓了在一個畫面之上,那是他的一個弟子被一個女人給殺掉了,他找到了那個女人,當著她的面,斬殺了她的全家人,折磨了那個女人一頓,卻並沒有殺她,甚至都沒有廢了她,他要的便是她永遠的活在痛苦和悔恨當中,他根本不介意對方來找自己復仇,因為那個女人的實力太弱了,在他的面前,就像是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嬰兒一般,沒有絲毫的殺傷力。
“你是那個女人找來的幫手?”
楊浩並不回答,只是再次問道:“你準備一直這般躲下去嗎,堂堂二齋堂的大師?”
山本佐佐木冷笑道:“我一直在等你而已,你之前不是躲起來了嗎,如果我不想迎戰,那我根本就不會在長田停留。”
楊浩冷聲道:“好啊,約個地點,帶上你的刀,我們來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了斷吧。”
山本佐佐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