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蘭兒一臉稚氣,睜著一雙大眼睛,竟然不能體會出父親的心意,這就使得她的老爹爹更為之擔心了。
石水微笑的目光由蘭兒臉上轉向杜鐵池,含著傷感的情緒緩緩說道:“……她太純了……這是可怕的,我走了以後,她的歸宿是我最不能放心的事。”
蘭兒眨著一雙大眼睛,天真地問道:“什麼叫做歸宿,你又不放心我什麼。”
石水苦笑著搖一下頭,看向杜鐵池道:“你看?這就是我……唉,對不起,我是不應該跟你第一次見面就說這些的!”
蘭兒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一會兒看看石水一會兒又看行杜鐵池,一臉希罕之色。
就在這時,杜鐵池發覺到老人石水面色之間現出了一絲痛苦表情,眼看著束綁在他足踝處那一雙白色光帶,忽然閃出了刺目的奇光。像是一種奇熱的火焰,那雙白色的光帶每一閃爍,即爆灼出“哧哧……”的火花之聲。
石水那等功力道術之人,竟然忍耐不住,一霎間痛得臉色在變。他緩緩地由位子上站起來,這麼短的一霎,他臉上已佈滿了汗珠!
“快……”石水手指向杜鐵池道:“蘭兒,你……快送他出去……快……”
蘭兒答應一聲,方自奔向杜鐵池身邊,其勢已是不及。
先時,杜鐵池耳中只聽得竹簾呼啦一聲,一片青光閃起,那片間隔在室內正中的垂簾已自行卷起,緊接著石水身形已被足上那一雙白色光帶給凌空倒吊了起來,成了頭下腳上之勢。
看到這裡,蘭兒也顧不得再送杜鐵池出去,慌不迭閃身而前,照顧父親。
杜鐵池原來無意窺人隱私,只是眼前的這個突然發展,不啻使得他大大吃了一驚,也就情不自禁地定住腳步,繼續看下去。
這一霎當真是嚇人極了。
竹簾既卷,掩藏在簾後的勾當,也就暴露無遺。
但見簾後所掩為一地穴,探及地心,卻由那地穴之內噴出大股藍色火焰,杜鐵池離著老遠,即能感覺到灼灼逼人的火勢熱風,烤得人面部生痛,可見熱度之高。
令人驚駭的是老人石水這時頭下腳上的已被高高吊起,不偏不倚地正好垂吊在火穴當口,兩者距離不及一丈,更有緩緩下降之勢。
霎息間,只見石水頭臉上一片赤紅,強烈的火勢,直把他全身上下烤得像是要燃燒了起來。
石水足踝上的白色吊帶,敢情深具伸縮之性,一端緊繫石水足踝,另一端卻高懸石頂,此時緩緩下降,直到石水頭部幾與火穴平齊才行止住,至此石水全身已在藍色火焰包圍之中。
這番猝然的景象,使得杜鐵池大大吃了一驚,身形一晃,已縱身過去。
他原意湊到近前看個仔細,不意身方撲前,霍地面前光華一閃,身上同時感覺到一陣清涼,即見蘭兒當前而立,正自以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打量著自己,同時自她右手指尖處,射出一道青濛濛的光華,這道光華待到與杜鐵池身邊接近時,倏地轉化為一片青霞,把杜鐵池與火穴內的石水分隔為二!
杜鐵池原本感覺到的奇熱氣息,由於這片青霞的居中隔離,立刻便有了涼爽的感覺。
蘭兒一面以青霞分隔雙方,不使杜鐵池擅入火穴禁地,一面心懸父親,來不及與杜鐵池說話,遂即匆匆轉身,奔向父親!
是時火穴現場的石水,情形也有了轉變。
原來石水就在身子幾乎已將接近火穴口的一霎間,像是懼於火勢的奇熱無可忍受,嘴張處,即由其口內噴出了一股白色霞氣。石水內丹早結,元嬰已成,這股白色看似霧氣一般的東西,其實正是他所練的丹元之氣,自是彌足珍貴,設非是萬般無餘,挺受不住,他也捨不得就此施展。
即見那股白氣一經出口,迅即將其全身上下團團包住,即然如此,亦難捱火穴之內所噴發出的強烈火焰,眼看著那薄薄的一層護身丹元之氣,在強烈的藍色火焰噴烤之下,蒸腃出陣陣水氣,益加顯得薄弱,如此情況之下,自是萬難久挨。
倒吊首的石水,在這番火勢燻烤下,全身抖成了一片,雖在丹氣護體之下,亦不禁汗下如雨,看來簡直像煞一隻吊爐烤鴨。
蘭兒臉上雖然面現悲慼,到底習以為常,只見她雙手合十冉冉向著那處噴火井口拜了三拜,這才轉過身來,走向杜鐵池,微微擺了一下手。
杜鐵池到底已非早先盂浪,這時見狀略運玄機推算了一下,便已知獲了一個大概。
當下他點點頭道:“我明白了。”
蘭兒半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