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3 / 4)

孽不可活啊!報應啊!唉!”張子恆說:“么爺,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村子裡誰作孽了?你可不要信口開河啊!”

張么爺說:“你個青屁股蛋子懂個屁!村子裡的人能作好大的孽?你還嫩呢!好多事情你根本看都看不到。”張子恆不服氣地說:“你看得到?你是神仙?”張么爺說:“我把話先撂這兒了,這個事情小不了。你見過寒冬臘月下落地雷的嗎?還劈開了那麼大一棵樹!奇聞啊!”張子恆說:“么爺,你這麼大數歲了說話可得負責的。現在誰造謠誰倒黴。你的嘴也不該這麼松的。”張么爺說:“老子還不知道這些嗎?我只是在這兒說說。”

張子恆朝跟在後面的愣小子們叮囑道:“么爺剛才說的話哪兒聽到的哪兒丟哈!別拿出去亂說。我要是知道誰出去亂說了,非揭了他的皮不可!”張子恆惡狠狠的表態讓後面的愣小子們面面相覷。

尋著蟒蛇留下的血腥氣息,一夥人終於走出了老林子。一個三四百畝寬的橢圓形的水塘出現在了面前。

這就是飲牛池了。

飲牛池的得名幾乎已經無可考證,它的得名應該是和臥牛山捆綁在一起的,包括現在的臥牛村。

飲牛池在村東頭,池塘的北面是臥牛山,牛頭繞了一個彎,就伸在池塘裡。從地理位置上分解,這個池塘被稱做飲牛池也是非常恰當的。

無論天旱還是發洪水,飲牛池的水總是保持著不涸不盈,始終清清淺淺的。這就給這個池塘增添了幾分神秘的色彩。

就是這麼一個水色清亮的池塘,臥牛村的人卻很少光顧,因為他們對這個池塘一直心存敬畏。說池塘裡的水是神牛飲用的,誰去打攪了神牛飲水,誰的家裡就會遭瘟!祖祖輩輩,一直心存著這種顧忌,所以這口池塘的周圍竹子樹木蘆葦都長得非常茂盛。就是池塘邊上的汙泥里長的野荷蓮藕,也從來沒有誰去動過。村子裡的人認為,夏天長起的翠綠的荷葉是神牛在飲牛池睏乏的時候歇蔭涼的,冬天裡埋在汙泥裡的藕是神牛過冬吃的食料。

很多時候,有了傳說才會有敬畏,有了敬畏才會有和睦共處的平衡。傳說和封建迷信不能混為一談,但在那樣的年月,概念的混淆不清已經令所有的人瘋狂和失去理智。

也許當時的張么爺已經感覺到了這樣的瘋狂會帶來災難的後果,所以他才有了不祥的疑慮。這飲牛池的水也是挺神奇的。夏天涼爽刺骨,冬天卻如同溫水。別的小溝小河、池塘水渠都結成了厚厚的冰,唯獨這飲牛池的池水,蒸騰著白茫茫的霧氣。

天色已經昏暗下來,飲牛池的水面蒸騰起的白茫茫霧氣越加地濃重。霧氣懸浮在池塘的表面,使池塘顯出幾分神秘。

池塘的四周非常安靜,看不出池塘有被什麼東西打攪的痕跡。一夥人站在霧氣瀰漫的飲牛池邊,有點迷茫了。只有庹師圍著池塘轉起來。

第十八章 戰慄(3)

池塘岸邊上的雜草長得非常雜亂茂盛,高的齊胸,矮的也可以沒膝。或許是由於池塘周圍的水汽太重的緣故,蟒蛇留下的血腥氣味在這兒神秘地消失了。雜草上的積雪已經融化得差不多了,只留下一朵朵殘雪點染在上面,顯得有點蒼涼。雜草很溼,張么爺他們身上的衣褲已經被雜草上的雪水打溼得差不多了。

張子恆說:“怎麼看不見這東西進入池子裡的痕跡?”張么爺用眼睛梭巡了下四周,說:“跟著庹師找找看吧。這麼大的一個東西,如果真是出了這片老林子,這個池塘應該是它唯一藏身的地方。”張子恆聽了張么爺的話,就吩咐跟上的愣小子們分頭圍著池塘尋找蟒蛇進入飲牛池的蛛絲馬跡。

雖然知道蟒蛇在老林子裡受到了重創,但是大夥兒對這麼大的陰邪之物還是心生芥蒂,在尋找的過程中顯得小心翼翼極其謹慎。

突然,庹師矮小的身影隱沒在雜草叢裡,就像在雜草叢裡突然消失了一般。

其實大夥兒在池塘邊分頭尋找蟒蛇的過程中,眼角的餘光始終是瞄著庹師的。庹師現在儼然已經成了這夥人的精神支柱,庹師身影突然在雜草從裡消失了,大夥兒的心裡頓時就是一驚。

張子恆是最謹慎的一個人,他立刻大聲喊道:“庹師呢?庹師怎麼不見了?”張么爺也一直在注意著庹師那邊的動靜,他朝張子恆做了個不要出聲的手勢。大夥兒立刻明白庹師那邊出現了狀況,都用直愣愣的眼神看著庹師隱沒的那片雜草叢。

庹師隱沒的那片雜草叢是池塘邊長勢最好的雜草叢,庹師在那一塊地方搜尋時,茂盛的雜草幾乎就要漫過他的耳際。而現在,庹師整個人卻在雜草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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