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婷快步走到露臺,掏出手機,拔打了柏皓霖給她的電話號碼。
次日下午,心理諮詢所
這是宮婷第二次坐在這裡,可是現在她的心境與昨日截然不同。柏皓霖還沒說話,她就已是嚶嚶泣漓:“何醫師,我真的沒想到會這麼快找到證據!”
“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呢?還是希望與他重歸於好吧?”柏皓霖說著遞上紙巾。
“當然了,畢竟他也是我兒子的父親。”宮婷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
“你先生愛你們的孩子嗎?”
“愛,”宮婷道,“他幾乎每天都要抽時間陪陪孩子,他最喜歡給孩子講他捉壞人的故事——對了,他是警察——孩子特別喜歡他。”
“你們全家最後一次外出是什麼時候的事?”
“大概,三個月前吧?”宮婷回憶道。
“不如你們找個時間帶著孩子去郊遊如何?”
“我也提議過,但他總是以沒時間為由推拖。”宮婷擦拭著眼裡的淚水,“他一定是有了別的女人!就算真的要離婚,我也不能便宜了他!!”
“之前聽你提過你曾找過私家偵探,既然沒有發現,應該是誤會吧?”
“那個私家偵探失蹤了,”宮婷冷笑道,“我真懷疑是不是他抓到了我老公的把柄,他付給了他一筆錢,讓他離開這個城市。總之我現在誰也不敢相信了。”
雖然宮婷的話沒有根據,但倒與事實猜得七八分相似。柏皓霖道:“沒有證據便不能憑空猜測,這也是夫妻不睦的原因之一。”
“現在我們的關係很僵,其實大家心裡都很清楚,只是不說罷了……”宮婷嘆了口氣,“有時候我真的很想與他對質,但我又很怕,很怕對質後一切就成真了!”
“我作為一個局外人,單聽你一人之言不能得到客觀的判斷,所以想請你畫一幅只有一棵樹的畫。”柏皓霖說著拿出紙筆,遞給宮婷。
“是一棵什麼樣的樹呢?”宮婷握著筆,問柏皓霖。
“你自己決定。”柏皓霖微笑道。
宮婷躊躇了一會兒便開始作畫。
過了十分鐘,宮婷將畫著一棵樹的畫交給了柏皓霖,柏皓霖看了一眼,沒給任何評論,只是說:“如果可以的話,也想請你的孩子畫一副畫,”柏皓霖道,“一幅有樹,有房子,有你們三個人的畫。”
“我能問為什麼嗎?”宮婷越發不解了。
“孩子是最純潔的鏡子,他會很客觀地反應你們家的情況。”
“那好。”宮婷一口答應。
送走宮婷後,柏皓霖這才仔細端詳著宮婷畫的那棵樹。
這是一棵並不茂盛的小樹,樹幹的分支不多,樹葉也並不怎麼茂密。
柏皓霖隨即將畫夾在自己的筆記本里,並在旁邊批註一行小字:
極度缺乏安全感,卻對自己的判斷具有相當的自信,一旦決定的事不管付出多大地代價也要完成,輕微的偏執型人格。
TMX*警署
在屋頂,柏皓霖和何文澤見面了,何文澤還沒來得及說話,柏皓霖先開口了:“文澤,我的論文快完成了,可能近日就會離開警署。”
“這麼快!”何文澤雖知道柏皓霖離開是遲早的事,但心裡還是很失落,兩人相處的時日不多,可是他已經將他當作自己的搭檔。
“呵,又不是不能見面,你緊張什麼?”柏皓霖笑道。
“我知道,但那個偵探的案子已經有了突破性的進展,我希望你能與我一起偵破此案。”何文澤說出了心裡話。
“什麼進展?”
“那個偵探是怎麼死的,你還記得吧?”
“槍殺?”柏皓霖的語氣雖然不太確定,但他心裡已經明白何文澤接下來要說什麼。
“嗯。給你作筆錄的時候,彭濤故意說只有一枚子彈,實際是想試探你。”何文澤以實相告。
“試探我什麼?”柏皓霖裝作不知。
“剛開始我以為他試探你是不是兇手——根據支援部的統計資料,第一目擊證人通常有很大的可能就是兇手,所以我們通常要先排除目擊證人的作案可能。”何文澤道,“但現在看來,實際他是在試探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你很早就私下告訴我死者死於槍殺,豈不是太不合規矩了?”柏皓霖笑道。
“我也不知為什麼,反正我的直覺告訴我你不是兇手。”何文澤的臉紅了紅,繼續剛才的話題,“其實我們在現場找到了兩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