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擔心伊涼,她有過站在大泥淖邊緣,給我打訊號的經驗。最放心不過的,還是蘆雅,於是又提醒她。
“注意,別用你槍上的狙擊鏡,滿足你看我撿獸肉的好奇心。懂我意思嗎?”蘆雅又擰起了眉頭:“為什麼?是你要我保護你的。”她沒有明白我的意思,伊涼直截了當地解釋說:“哎呀,是要你別用槍瞄他,當心走火。”
“不說我也知道,上次在海岸上,我就被他罵過一回。”小丫頭借題發揮,故意嘲弄起我。
順著船頭的錨鏈,我小心地往朝下爬。由於河面漂浮的物體從身邊疾馳而過,使我產生了一種大船在航行的錯覺。
踩到貼近水面的小皮筏中間,摘掉腰間的朴刀,慢慢蹲下身子,我取出夾在筏裡的兩隻小短槳,像振翅的蜂鳥,急速地朝目標位置劃去。
靠近河岸時,小橡皮筏被衝得偏離了目標,不過沒關係,我可以踩著橫生的樹枝,一點點地移動到狐猴掉落的位置。
伊涼已經爬上高高的炮臺,雙手舉著望遠鏡,不斷朝我的方向觀察。按道理來講,我進入森林邊緣,就不能再大聲喊話,只能用專業的作戰手勢,可惜她倆現在誰都看不懂。
狐猴有長長的尾巴,可以在高枝上蹦來跳去。樹下是一米多深的河水,所以我不能模仿它們,只能踩著樹枝謹慎地行走。每走幾步,就得停下來看哪根樹枝能承受我身體的重量。兩棵樹之間有交叉的枝幹,不愁無路可走。
由於雨水充沛,許多溼黑的樹幹生長著猩紅的蘑菇,看了讓人難受,更別說去碰它們了。雨水剛沖刷過的林木,又黏又滑,稍不注意,就有栽進水中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