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連長几乎要哭了,後面幾輛坦克和步兵戰車上的戰士也下來,都出人命了,誰還有心情演習?
眾人的腳踩在地上,帶出一種沉重的壓抑感,就在戰士們因為突如其來的死亡而悲慟恐慌的時候,本該死得透透的小女兵突然睜開眼睛,一骨碌爬起來,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她雙手從靴子裡掏出兩把手槍,指關節緊扣,“砰——砰——砰——”槍聲接二連三的響起,坦克車瞬間被滾滾白煙所籠罩。
282 目標,幹掉一個團長
手槍的子彈有限,並不適合用來大面積殺傷,子彈還沒打完,小淨塵果斷槍口一轉,“碰 ̄碰 ̄”兩聲幹掉了身邊的小戰士和連長同志,然後手指一鬆,丟掉手槍,順手搶過小戰士身上的輕機槍,朝著還沒來得及散開的密集人群掃射。
“噠 ̄噠 ̄噠 ̄”的槍聲不絕於耳,濃濃的白煙已經厚重到嗆人的地步,輕機槍裡的子彈繼續沒打完,小淨塵果斷把槍給丟了,她驟然縱身一躍,腳尖踩著履帶,如一隻大鵬鳥一般朝著那濃濃白煙撲了過去。
由於那些戰士站得太密集,被機槍一掃一死一大片,白煙滾滾有效的阻礙了正常人的視線,尚且僥倖活著的戰士甚至都沒發現敵人的槍聲已經停歇了,他們下意識的掏出自己的槍械反擊,且戰且退,企圖回到裝甲車裡,可惜…願望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當一個戰士好不容易擠過“死人堆”,攀著履帶爬上車頂的時候,只感覺眼前驟然一道白光閃過,“噗呲——”訊號服碎裂,濃濃的白煙嗆得他眼淚都出來了,他甚至都沒能看清楚幹掉自己的人是誰,周邊卻響起一聲一聲熟悉又陌生的“噗呲——”!!
直到白煙完全消散,小路上只剩下一群死得不能再死的藍軍,敵人早就已經逃之夭夭了。
年輕的連長抓下腦袋上的帽子發洩般的狠狠蹂躪,暗自唾了一口,他們死的真特麼的冤 ̄!
幹掉敵人,小淨塵果斷退走,她連小車都不會開,還是別折騰坦克這種龐然大物了,萬一進去了出不來,那不是得被人活活悶死。
小淨塵彷彿進入了一種很玄妙的狀態,面對藍軍的敵人,她碰到一個殺一個,碰到兩個殺一雙,所有不幸與她相遇的藍軍都毫無意外的盡皆英勇就義。
中午的時候,她終於穿過邊緣地帶,進入了藍軍腹地,藍軍不再是一個小隊一個小隊的出現,而是整個排甚至整個連的駐紮,小淨塵沒有再輕舉妄動,敏銳的直覺告訴她,這裡的藍軍人很多,多得足夠包她的餃子,她可不是來跟藍軍的小兵們比拼戰鬥力的,她有更加艱鉅的任務。
小淨塵進入潛行狀態,無聲無息的與一支一支藍軍部隊擦身而過,她隱藏得很好,始終都沒有暴露自己的位置,可是,漸漸的,她感覺到了壓力。
無論是藍軍也好紅軍也好,司令部都是在演習開始以後才秘密建立起來的,除了己方的高層軍官以外,沒有人知道司令部的確切位置,包括己方普通的戰士在內,演習的角逐點就在於誰能夠更快一步找到敵人的司令部並且摧毀它,大家都在朝著這個目標而努力著,小淨塵也不例外。
小淨塵是個路痴,這是既定的事實,但她五官敏銳到逆天,即便只是遵循著那淡得幾乎聞不到的與叢林如出一轍的味道,她也能跌跌撞撞的闖進藍軍的指揮區,不得不說,她真心是佛祖家的親娃,運氣好到爆啊有木有 ̄!
可是,隨著離司令部越來越近,這裡的警備系統也越來越森嚴,監視器、警衛兵那都是小兒科,紅外線防禦網、體熱感應器簡直防不勝防,地雷、暗雷等等殺傷性武器更是多得讓人吐血。
如果來的不是直覺敏銳到連佛祖都自嘆弗如的小淨塵,換成任何一個人都絕逼會被坑得死無全屍,可惜,來的偏偏就是小淨塵…
小淨塵一路摸到指揮部外的山崗上才停下。
藍軍的指揮部建在一個山坳裡,趴在山坡上,能夠很清晰的看見下面的情況。
一頂大得堪比五房四廳的迷彩帳篷,帳篷周圍隔三差五的圍了好幾圈其他各種型號的帳篷,最小的也足夠當成一個會議室使用了,手握鋼槍穿著作訓服的戰士們一隊隊的交錯走過,或巡邏或傳達命令,整個指揮部安靜卻不死寂,緊張卻不嘈雜,一看就知道這是個軍事素養相當高的隊伍。
在離指揮部不遠的山腳下,藍軍用鐵柵欄圍出了一大片空地,那裡是關俘虜的地方,被關在那裡的紅軍不多但也不少,湊足一個營是綽綽有餘的。
小淨塵微微眯了眯眼睛,極目遠眺,當然,她對俘虜營裡的紅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