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起來,他們被關在這裡,逃又逃不出去,死又死不了,除了坐等演習結束,實在沒有別的事情好幹,除了新兵蛋子們會因為第一次演習就淪為俘虜而各種悲傷難過不甘,老兵油子們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
要是從來沒在演習中當過俘虜,你都不好意思顯擺自己是老兵,“寧死不屈”“寧死不降”那是演電視,現實中,無論是演習還是真正的戰爭,活著永遠比死了好。
283 坑爹的青梅與助紂為虐的竹馬
慷慨赴死固然需要勇氣,忍辱負重的活著更需要勇氣,尤其是在這種沒有真正死亡的演習中,活著成為俘虜往往就是為了以後真正成為俘虜時能夠逃出生天做準備的!
老兵油子門半夜三更不睡覺在那裡八卦美男美女,無論是看著還是聽著都是那麼的猥瑣流氓,可是他們的眼睛卻在無聲無息的打量著四周,關注著藍軍守衛兵的換崗時間、巡邏頻率和守備人數等等。
淪為俘虜固然恥辱,但成為俘虜卻能夠更加接近敵方的司令官!
俘虜營的逆襲反撲,幾乎變成了每一場演習不可或缺的重頭戲,優秀的戰士,不但要有克敵制勝的軍事素養,絕地大反撲的神蹟同樣也是必不可少的。
當然,有俘虜營的反撲,就有勝利者的鎮壓,如何應對身邊的一切突發危機動亂也是每一個優秀指揮官的必修課,這就是一場你爭我奪的攻防戰,誰笑到最後才能笑得最好。
所以說指揮官苦逼啊,不但要統籌全域性,把握整場戰爭,還得隨時準備應對身邊所潛藏的危機,華夏軍人不興殺俘虜,無論何時何地,“繳槍不殺”是原則,不然乾脆把遇到的一切敵人都滅掉也就是了,何必整個俘虜營出來,在自己的大本營裡埋下這麼個定時炸彈。
當然,這種苦逼不僅存在於藍軍指揮官身上,紅軍指揮官也是一樣一樣的。
偏偏每一次軍事演習的各方指揮官都玩得相當黑皮,俘虜營的反撲成不成功也成為指揮官一個很重要的評斷標準,演習結束後兩方指揮人員是絕逼要坐在一起碰著啤酒對吹的。
好吧,扯得有點遠,我們回到正題。
小淨塵在幹掉大門口的守衛時,便趁著白煙滾滾阻礙視線的時候,偷偷溜進了戰俘營,不要問她是腫麼無聲無息穿過整個指揮部的,她手臂上可還戴著藍色的袖標呢,而且見過她真面目知道她是山寨貨的藍軍可都已經死光光了,於是,她安然無恙的潛伏進了戰俘營,一直蟄伏到深夜。
原本她是想借著夜色潛出戰俘營去幹掉藍軍某個團長的,卻沒想到會被人認出來,也幸好被認出來,否則,帶著藍色的袖標躥進滿是紅軍的戰俘營…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麼?因為厄莘以及他戰友的扯皮調笑,她動作稍微遲了一點,也正是這幾分鐘的推遲,使得她見到了絕逼想不到的人。
凌晨一點多鐘,安靜的藍軍指揮部突然駛進兩輛吉普車,車子在戰俘營前停穩,幾個手握鋼槍的藍軍戰士表情嚴肅目光犀利的將新抓到的戰俘給押送進來,俘虜不多,只有三個,但這三個人…
厄莘難以置信的拼命敲打身邊的人,低吼,“我不是在做夢吧,衛戍!!衛戍!竟然是刀鋒連的衛戍,沒想到我這輩子竟然還有機會離他這麼近,啊啊啊啊啊——!”
被厄莘當胡椒捶的戰士卻並沒有生氣,他傻愣愣的瞅著那被推進戰俘營的三個人,滿眼的空白和絕望,“連刀鋒連的衛戍和宋超都被活捉了,完了完了,這次演習我們輸定了。”
有這種想法的不是隻有他一個,戰俘營的紅軍在見到這新來的三個俘虜後臉色都不一而足的相當難看,相反,三個新俘虜倒是很鎮定,衛戍身姿挺拔如松,一點也沒有俘虜的自覺,反倒像個檢閱士兵的將軍,宋超像根沒骨頭的蛇一樣掛在他身上,一搖三晃吊兒郎當,走在最後的赫然是八卦鼻祖費慶,他笑眯眯的揮著爪子,跟路過的左鄰右舍打招呼,感覺像是進了影院卻遇見了熟人o(╯□╰)o。
三人目標相當明確的走到小淨塵妹紙面前站定,小淨塵仰頭望著他們,眨巴眨巴眼睛,茫然。
宋超暗自撫額,他就不該期待妹紙能說出多麼感性的話,衛戍是個惜字如金的悶騷殘暴分子,費慶完全是八卦心作祟才會跟著他們一起變成俘虜,對於他們的軍事策略是完全一竅不通的,所以,最後解釋的任務還得落在苦命的無骨蛇筒子身上。
宋超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眯著朦朧的睡眼,道,“我們遇上團長了。”
“…哦。”繼續茫然。
“…雖然他掛了不能說話,但是我們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