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為人類所擁有的所有情感都融入在了十三年來對她點點滴滴的呵護養育當中。
白希景有著嚴重的情感缺失症,雖然在山上住了十年,他的病症有了一定程度的緩解,但是並沒有痊癒,而他的這種缺陷卻在小淨塵身上失去了作用,他一生清傲孤桀,最溫馨的親情、最真摯的友情、最旖旎的愛情統統融合在一起,組成了他對小淨塵十三年如一日的情感依賴。
即便小淨塵如今已經長大成人,即便每天每夜都抱著她入睡,在白希景的眼中,她仍然是那個連坐個沙發都會滾到地上去的呆萌呆萌娃,所以,當小淨塵親吻他的時候,他又驚又怒又駭,惟獨沒有羞憤,因為他知道,小淨塵的腦子裡根本沒有這根筋,根據她的行為模式來判斷,她甚至完全不知道這些動作意味著什麼,真正讓白希景又驚又怒的是那個把她帶歪的人尼瑪不知道就表誤人子弟好伐 ̄!
於是,當小淨塵因為嚐到鹹味而興趣大增的咬著白希景的喉結不放,還像只剛長牙的小狗狗一樣,因為牙根癢癢而抱著根骨頭死勁磨牙…哦,抱歉,她抱的不是骨頭,是傻爹的喉結。
於是,感覺小淨塵越來越得寸進尺的白希景果斷怒了,他猛然睜開眼睛,一個翻身便將小淨塵壓在身下,膝蓋跪著抵住她小腿,雙手按著她的手腕,將她禁錮住完全動彈不得。
沒辦法,妹紙的戰鬥力太彪悍,不一下子制服她,天知道她奇葩的腦回路又會扭曲出神馬意外來。
白希景憋了一肚子的火,可是,低頭望著小淨塵那雙清澈見底如山中清泉般的眼眸,他感覺喉嚨一哽,竟然什麼話都說不出來,說到底,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幹了神馬吧 ̄!
那句話腫麼說來著:無知總是幸福的!
因為無知,小淨塵完全不知道白希景此刻糾結的心情,她只是瞪著溜圓的亮黑眼眸,純純的望著白希景,疑惑的歪了一下腦袋,“爸爸,你腫麼了,你喜歡麼?”
“什麼?”一心糾結的白希景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問了一句,話一出口,他猛然醒悟過來,暗叫不好,可惜,還沒來得及糾正自己的錯誤,就見小淨塵猛然抬頭,粉嫩嫩的小嘴立刻貼上了他的唇,碰了一下,她舔舔舌頭,“這個!還是木有味道,奇怪,明明沒味道為什麼安娜吃彭猛的嘴吃的那麼起勁?”
白希景已經被小淨塵的親吻給驚成了石雕,還撲簌簌的直往下掉石灰渣滓。
…他只禁錮了她的四肢,竟然忘記了壓住她的脖子o(╯□╰)oOTZ ̄!
瞬間,白希景默默的將安娜給恨上了。
白希景狠狠磨著後牙槽,深邃的眼眸陰測測的盯著小淨塵,一心探尋未知秘密的小淨塵終於感覺到了白希景身上那濃濃的黑氣,她暗自縮了縮脖子,手腕被抓牢,小爪子不安的動了動,她怯怯的抿嘴笑出兩個小酒窩,果斷賣萌挽救自己上了賊船的命運。
說實話,看著她這傻呆呆的樣子,白希景還真訓不出口,他深吸一口氣,眼一閉,翻身拉著毯子往自己身上蓋,悶聲悶氣的道,“睡覺!”
“…哦。”小淨塵弱弱的應了一聲,偷偷看了白希景一眼,小心翼翼的鑽進被窩,試探性的伸手拽住了白希景的袖子,見他沒什麼反應,小爪子得寸進尺的往他臂膀上探,見他仍然沒有拒絕,小淨塵立馬眉開眼笑的抱緊白希景的手臂,興奮的閉上眼睛夢周公去鳥。
小淨塵的呼吸漸漸均勻,白希景卻突然睜開眼睛,用自由的手揉揉眉心,他暗自苦笑,不行,睡不著!
白希景幾乎是睜著眼睛到天亮,直到感覺小淨塵快醒了,他才閉上眼睛,於是,當小淨塵醒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爸爸乾淨沉靜的“睡顏”,她愣愣的坐起身,呆了兩秒,才揉著惺忪的睡眼換衣服。
小淨塵換好衣服走出帳篷,跑到水源邊去洗漱,白希景睜開眼睛,怔楞了兩分鐘,這才慢吞吞的起身。
大家收拾好東西上路,有意無意的,安娜望向小淨塵的目光中多了些什麼,小淨塵接收到她的視線後也時不時的抿嘴笑出兩個小酒窩,兩人竟然不再像一開始那樣相看兩討厭,這讓傭兵團的各位表示很驚訝很不解,除了旁觀者彭猛和當事人白希景以外,木有知道這隊伍裡唯二的兩姑娘到底在打神馬啞謎。
整個隊伍的氣氛都很奇怪,哪怕是最遲鈍的傢伙也能感覺白希景身上那從骨子裡透出的濃濃黑色怨念。
安娜看看被怨念籠罩的白希景,再想想昨天晚上小淨塵那麼認真求學的態度,女郎似乎明白了什麼,她望向白希景的眼眸不禁充滿了同情和濃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