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紫耀淡淡地冷哼一聲:“原來是他……”
侍衛點了點頭。又詢問說:“國師大人。請問如何處置?人現在在城門外。是放人還是不放?”
金紫耀想了想,雙眸悠悠然看向明澈天空,這才說:“放他進城。”
侍衛得令,匆匆傳令去了。金紫耀回頭,望著欲言又止的飛綾君,這才微微躬身,說道:“殿下,請原諒,微臣有事先走一步了。”
飛綾君見沒說幾句話他便忽然就要走,忍不住跺跺腳,說道:“不許走!”
相同的話,昨天晚上小樓也說過,可是相同的話被不同的人說出來,那感覺在金紫耀的心底卻是截然不同的,小樓那一句,他只覺得憐惜疼愛,而飛綾君這一句,卻叫他心頭厭倦之意頓生,當下看也不再多看飛綾君一眼,淡淡說:“抱歉殿下,國事纏身,請恕臣不得不抗命了。”
腳下一繞,轉過飛綾君身邊,頭也不回地飄然而去,剩下飛綾君在後面望著那淡然影子,又是憤怒又是痛恨,胸口憋悶之極,終於忍不住大吼一聲,周圍的宮人都驚得跪倒在地,而那邊金紫耀卻彷彿什麼都聽不到,徑直向前,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人已經轉過大殿,不見了。
飛綾君怒的大叫一聲:“金紫耀,你給我等著!”回手一掌,將旁邊的一盆花拍倒地上,嘩啦一聲,泥土四濺,毀了朵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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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上旌旗烈烈,城門下,有人一身儒袍雲履,羽扇遮在胸前,腦後飄帶隨風張揚,仰頭望著頂上那藍天映襯之下的嵯峨威武城牆,笑吟吟說道:“雨過天晴,真是個難得的好天氣啊。”
旁邊跟隨的一人是步青主坐下二十八宿中的朱雀組井宿,井木犴為人作風沉穩謹慎,武功又高,是以被步青主特定來跟隨諸葛小算前來神風。
井宿在旁邊隨著諸葛小算仰頭打量了片刻,才又望向他,開口問道:“軍師,看起來心情不錯啊。”
諸葛小算點點頭,扇子搖了兩下,斜睨向井宿:“我天天都是這麼高興,怎麼,小井你嫉妒嗎?”
“小井?”井宿聞言一笑:“不是,我看軍師高興,也覺得高興,我們被攔阻在城外將近半個時辰,還不放人進入,軍師卻一點不耐煩都沒,所以我想……應該很快就會有好訊息,不至於會碰一鼻子灰無功而返吧。”
諸葛小算雙眼一垂,眼中含著狡黠笑意,說道:“看不出小井你表面一派正經,骨子裡卻滿狡詐的。”
井宿知道諸葛小算個性有些不拘小節,當下也並不在意他的言辭,捧拳躬身,笑道:“多謝軍師讚賞。”
這一招厚臉皮的絕招,是諸葛小算的拿手好戲,井宿卻在這個時候拿來用,諸葛小算仰頭哈哈一笑,旋即扇子一遮嘴角,雙眼低垂,悄悄說:“幸虧救兵來了,不然……”
井宿問道:“軍師,什麼救兵?”
諸葛小算說:“自然是神風來通知入城的人,小井你這麼信任我,萬一真的不能進城我豈非沒有面子……不過
時,我本來想,若是等上一個時辰都不見人出現的話T3灰溜溜地打道回府了,唉,幸好幸好。”說完之後,連連撫掌嘆息,一臉僥倖神色。
井宿一呆,皺眉問:“軍師,你真打算這樣?”
“果然是瞞不過你,其實我麼……”諸葛小算搖了搖扇子,心領神會般地衝著井宿一眨眼。
井宿一喜,急忙問:“那軍師還有什麼厲害後著?”
諸葛小算哈哈笑了兩聲,說道:“附耳過來。
”井木犴靠到他身邊,微微歪頭,側耳傾聽,諸葛小算以扇子遮住唇角,神秘兮兮地在井宿耳畔說道:“如果他們還不邀請我們進去,我們又不能就這麼灰溜溜地就回去見王爺,那剩下的唯有……硬闖。”
井木犴聽得心底發顫,苦笑問道:“硬闖?”這是妙計?
諸葛小算一本正經地說:“不錯,我知道小井你的功夫是很不錯的,你看這城門口這三兩隻神風小貓,自然是抵不過小井你身為二十八宿朱雀組首領的功夫,你打頭陣,我們趁機一衝而入,再一鼓作氣闖入皇宮……大事可成。”
“可……”井木犴遲疑著,欲言又止,心底是不大相信諸葛小算這“妙計”,這計策低劣的叫他這武夫也咋舌,可從旁看諸葛小算一臉鄭重篤定,並不像是說謊或者誇大其詞,井木犴不由地一怔,心中想:“所謂高人,自然是不肯透露自己的心中計謀的,或者他真的是打算衝入也說不定,但就算衝入,必定也有厲害的後策吧,總不會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