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槍,子彈打入天花板。“
“等一等,槍響不是兩槍聲嗎?”審判長面有疑色地說。
“是的。可是正如我剛才講的那樣,並不是第二階段打了兩槍,而是第一階段、第二階段各打一槍。第一槍打在牆上,第二槍打天花板上,而證人們卻說,聽到到兩聲槍響。其實丹格森博士聽到第一聲沉悶的聲響並不是槍聲,而是大理石制的床頭櫃倒地的聲音。那麼如何解釋奇璐德小姐太陽穴處的傷呢?當然,這傷絕不是兇手用羊骨所致,這兒的傷是很難隱瞞的。而實際上小姐也並沒有試圖用髮式什麼來隱瞞。這樣推理下去,太陽上的傷只能是第二階段的產物。”說著,魯雷達比從一個小包中取出一張白紙,又從白紙中捏起一根頭髮對審判長說:
“您看,這根沾血的頭髮是奇璐德小姐的,它沾在翻倒的大理床頭櫃角上。那個櫃角上也沾著血。這就是說,奇璐德小姐拼命地想從地上爬起來時,她滾到了地下,頭剛好摔到床頭櫃角上。醫生把她頭上的傷和落在地上的羊骨聯絡在一起,作出了鈍器致傷的錯誤判斷。”
旁聽席上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審判長看了教授一眼,繼續問道:“那桑為什麼要嫁禍於巴爾克教授呢?”
“那桑愛奇璐德小姐,他千方百計地想阻撓他們結婚。所以他製造出各種假象,企圖致教授於死地。他假扮成教授的模樣去買手杖。留在公館外面纖細的腳印,也是那桑使用和教授同樣的鞋子印上去的。情況還遠遠不止這些,每當那桑想作案時,他便把教授約出去。”
“可是,怎麼解釋奇璐德小姐奇怪的舉止呢?她己有生命危險,卻還堅決地保守秘密。”
“這一點,我無可奉告。因為我不能把別人的私生活公佈於眾。我相信巴爾克教授同樣,寧願死,也不願意講出個人的隱私。”魯雷達比向審判長鞠了一躬,最後說:“我以為就我以上陳述的事實,足以證明巴爾克教授可以無罪釋放。當然,如果那桑還回來,我們應認真研究對策。可是,我認為他絕對不會再回來了。”魯雷達比愉快地笑了。
幾天之後,魯雷達比要去美國調查那桑偵探的真面目。
透過調查,事情要追溯到十幾年前。
當時,奇璐德小姐還是一位年輕的姑娘,她和父親一起住在費城。在一次宴會上,她認識了一位法國男人。那法國人的翩翩風度,和藹可親的態度,還有他那熾烈的情一下子征服了小姐的心。不久,那法國人向丹格森博士提出與小姐結婚請求。
博士馬上開始調查這位自稱是魯塞爾的身世,結果輕而易舉地知道了他原來是一個大騙子。魯塞爾就是從法國逃亡到美國的巴爾梅耶。但是,當時,丹格森博士並不知道巴爾梅耶是怎樣的惡棍,只知道他配不上自己的女兒,於是,博士拒絕了這門親事,並且不允許巴爾梅耶再登門拜訪。
可是,被愛情矇住眼睛的奇璐德小姐,十分不滿意父親的行為。博士為了讓女兒散散心,把她送到俄亥俄河釁的辛辛那提,小姐的姑姑家小住。而巴爾梅耶也追到了那裡。
奇璐德小姐瞞過姑姑的眼睛,和巴爾梅耶一起私奔到距辛辛那提不遠的路易斯維爾結了婚。婚後不久,一天早晨,警察來逮捕了巴爾梅耶。直到這時,奇璐德小姐才知道自己已經嫁給了一個人騙子、大惡棍。她完全絕望了,一度企圖自殺,但最終還是回到辛辛那提姑姑家裡。奇璐德小姐懇求姑姑將這件事千萬對父親保密,姑姑答應了。這樣,丹格森博士便一直被矇在鼓裡。一個月之後,奇璐德小姐完全從這場戀愛夢中清醒了,她帶著悔恨回到父親的身邊。這時,她只有一個願望,再也不要聽到巴爾梅耶這個名字。
從此以後,她要把一切都獻給科學研究,獻給自己的父親。多少年來。她一直執行著自己的諾言。直到有一天,傳來了巴爾梅耶死亡的訊息時,她才把自己心底的秘密全部告訴了巴爾克教授,並贏得了他的信賴與愛情。正當她感謝命運重新賜予她幸福時,她又得知巴爾梅耶還活著,並且來信警告她,絕不允許她和巴爾克教授結婚,因為他依舊愛著她。
奇璐德小姐毫不猶豫地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教授。那天在愛麗捨宮的院子裡,小姐把巴爾梅耶的來信交給教授看。在那封信裡,巴爾梅耶回憶了在路易斯維爾牧師館度過的新婚生活。最後的幾句話是:“牧師館的美夢!花園的光輝!一切和回憶中一樣!……”奇璐德小姐對教授說,萬一自己的過去被父親知道了,她就要自殺。
巴爾克教授下決心即使是犯罪,也要堵住巴爾梅耶的嘴。然而,他畢竟缺乏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