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闕唱的卻是懷念當時的景緻,詞曲中大有悲傷之意,莫非唱歌的人愛上的人兒有了心上人,然後心上人不是她嗎?
白惜染仔細一聽,秀眉一挑,靠,是慕容硯月的紅粉知己寧素素的歌聲。
“這女子唱的歌聲還不錯嘛,咦,就在那邊畫舫上,那不是慕容兄嗎?”姜少傑是認識慕容硯月的,此刻一望過去是慕容硯月,立馬說道。
本來吧,白惜染並沒有將這話聽進去,可是在最後慕容兄三字奪取了她的全部注意力。
眼眸輕輕滑過,於不經意間看見了一方唯美的畫面。
只見前方不遠處的一艘精緻畫舫之上,小小的木製梅花五瓣亭矗立於畫舫中央,亭子的每個角上都掛著粉色的帳幔,夜風拂起,帳幔隨風而揚,遙望亭中,一名身穿白色衣衫的男子席地而坐,一架上好的黑檀瑤琴放於膝蓋之上,修長的手指輪動於琴面之上,一個音符,如一朵唯美的雪花飛舞旋轉,流瀉出動聽的樂聲。
而畫舫的甲板上,一身穿淺紫色煙紗花籠裙的嬌美女子正蹁躚而舞,她邊唱邊舞,歌聲清婉,舞姿優美,如雲飄卷,或旋或揚或轉,似九天之外飛身而來的瑤池仙子。
“怎麼?你也認識慕容兄?”姜少傑見白惜染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鬆動,於是感興趣的問道。
“和你無關!”白惜染一想到自己被姜少傑暗算了,心中就不好受,於是冷冷的暼了他一眼,四個冷冰冰的字從她口中迸射而出。
彎月淡淡,瀉了如紗般的銀輝,映得如藍湖水波光粼粼。
“走,過去看看?”姜少傑問白惜染。
“不去,你若是真為我好,現在就把我送回竹院。”白惜染惱聲說道。
“你——你真這麼討厭和我相處?”姜少傑覺得自己很失敗,他對她也算掏心挖肺了,特地去租了最好的畫舫,還特地去望仙樓買了最美味的糕點,還對她溫言柔語。
“沒……只是你這種手段,我……我不喜歡。再說我已經有婚配了,你不該把心思放在我身上,而且夜深了,你打擾了我的睡眠時間。”白惜染瞪了他一眼,打哈欠道。
“白姑娘,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姜少傑苦惱的抬手撓了撓後腦勺,問道。
姜少傑等了許久,也不見她答話,他還以為她不準備告訴他了呢。
正當姜少傑耐性盡失的時候,白惜染抬頭望著皎潔的月色,唇角輕勾緩緩說道。
“我喜歡的男人,必須一心一意對我,可以給我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幸福!厄,你問這個做什麼?”
白惜染說完之後,奇怪的瞄了姜少傑一眼。
“那曹奕宸可以給你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幸福嗎?”姜少傑聞言,心中彷彿起了驚濤駭浪,一生一世一雙人,怎麼可能?他們的父輩可都是三妻四妾的,他還沒有聽說過如此驚世駭俗的論調。
“他?我不知道。希望可以吧。”白惜染眼底黯然,她這輩子是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了,不倫之戀不管是在古代,還是在現代,那都是不被世俗所認可的。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可以給你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幸福,你是否可以給我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我,我相信我們一定可以。”姜少傑認真的伸出大手執著她的小手問道。
“別……別……你別對我說這些……我……我累了。”白惜染面色尷尬的伸回了手,捂著自己的臉吶聲道。
“白姑娘,你還沒有和他成親,就算成親了,我也有法子讓曹奕宸休了你的!”姜少傑眼眸之中閃過一抹陰鷙,他好不容易動心一次,他可不會傻傻的放棄。
“你……我和你沒有什麼好說的。不過,真是很奇怪,我和你才第一次見面呢,你怎麼對我說這些話?”白惜染後知後覺的發現這男人對她的情愫出現的太過離譜。
“海棠不惜胭脂色,獨立濛濛煙雨中!那日煙雨濛濛,你打著油紙傘走在雨中,後來你攙扶那位摔倒的老婆婆……我就對你一見鍾情了……”姜少傑說起這事兒,白皙的俊臉就不自覺的臉紅了。
“啊?這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姜公子,請聽我一勸,我不適合你,別再做讓我為難的事情了。”白惜染見他說的真切,本來面部冰冷的線條也為之柔和了許多。
“不,我姜少傑做事向來是有始有終的,你既然是我中意的女子,我……我……我不會放棄的!”姜少傑一想到回去霧國,又要面對龍輕煙,他就心裡很是不痛快,乘著現在太子還不打算馬上回去霧國,他要在有限的時間內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