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白惜染淺淺一笑,安慰她道。
紛飛的雪花下,雪白斗篷下她頸部那如玉般細緻的肌膚,竟隱有光澤在流動。還有,那雙明亮的眼眸,靈動,神采飛揚。
“可是……”司馬玉軒終究什麼也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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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婦人見白惜染弄了一捧雪包在雲紗絲帕裡為那小孩子退燒,雖然不滿,但是想著她是醫女,便喃喃著敢怒不敢言。
“你放心,你的孩子沒事,等下退了燒,再喝點自己煮的蘿蔔湯就沒事了,他的症狀不是時疫,你……還有你們都不必害怕。”白惜染親自將包著一捧雪的雲紗絲帕蓋在小孩子的額頭上,溫柔的解釋道。
“娘……我……我舒服些了。”那小孩子七八歲的模樣,稚嫩的嗓音從他乾涸的唇瓣逸了出來。
“啊,謝天謝地,白姑娘,你真是神醫。”婦人差點兒要朝著白惜染再次膜拜了。
白惜染汗顏的搖了搖頭,心道,這古代人就喜歡跪來跪去的,真沒有創意。
司馬玉軒這才相信白惜染所說的略懂醫術。
周圍的村民見白惜染有兩把刷子,從剛開始的半信半疑,到此刻的全然信任,立馬有幾個心急的村民過來給白惜染和阮護衛下跪。
“神醫姑娘,求求你,救救我那可憐的男人吧,他快要被時疫弄的死掉了。嗚嗚嗚……嗚嗚嗚……”一個穿著素白小花補丁服的婦人哭個不停。
“厄……別喊我神醫姑娘,叫我白姑娘就行了。”白惜染心想她可不想流芳百世,什麼神醫名號,她想低調便好。
“白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們……我們不想被關在這兒等死……嗚嗚……”也不知道是誰開頭說了這話。
一時間很多人哭的死去活來,活像真的要死了,就連男人們也嚎啕大哭起來。
“好了,好了,別吵了,大家安靜,大家先聽聽白姑娘怎麼說。”阮護衛看見白惜染蹙眉的表情後,馬上聰明的開口阻止村民們的哭聲。
白惜染也很頭痛,但是她不後悔來這兒。
“對了,鄉親們,你們是如何發現自己得了時疫的,厄……這麼說吧,是誰第一個得了時疫?”白惜染忙問道,也是如何治時疫的關鍵。
“是嶽老根,當初他就是第一個死的,現如今他的娘子就在這兒,白姑娘,你有什麼問題問他岳家娘子吧。”阮護衛示意村長回答,於是村長說道。
“白姑娘,我現在身上也不舒服,經常嘔吐,可我這麼大年紀了,也不可能懷孕啊,你說,白姑娘,我會不會和我家相公一樣是得了那時疫……會……會死啊?嗚嗚……”岳家娘子一邊說,一邊也哭了起來。
“嘔吐?對了,村長,其他人也有嘔吐的症狀嗎?”白惜染感覺很好奇。
聞言,村長點點頭。
“能知道他們平時的吃食嗎?對了,岳家娘子,你家嶽老根,平日裡喜歡吃什麼?”白惜染在幫岳家娘子把脈過後,便眉頭深鎖,問她道。
“如今寒冬,我們尋常百姓家,自然吃的都是秋天儲備好的土豆白菜。”岳家娘子想了想回答道。
“村長,能幫我問問其他人也是吃這類食物嗎?”白惜染妙目流轉,檢視了其他村民的脈象後,焦急的問道。
“白姑娘,你別問村長了,吃的起土豆白菜已經很好了,有些人只能吃樹皮野菜呢。”有一個姓黃的老婆子見白惜染提問,馬上撐著竹竿,步履蹣跚的走了過來。
“樹皮野菜?”白惜染扶額,心道,該死的戰亂。
一個個面黃肌瘦的村民皆點點頭,有的婦女還落淚了。
“岳家娘子,可以帶我去看看你家吃的土豆白菜嗎?”白惜染見大傢伙的目光都注視著自己,趕緊問岳家娘子。
岳家娘子看了看阮護衛,得到阮護衛的同意後,她才敢帶著白惜染去她家。
白惜染一看岳家娘子家儲備的那些土豆白菜,頓時臉色大變,這……這不是往自己肚子裡灌毒藥嗎?
土豆發了芽兒,還變青色了,焉能吃?
“你……你們村的人都吃這樣的土豆嗎?”白惜染指著那小堆土豆問道。
岳家娘子疑惑的看了看白惜染,雖然不解她的怒意,但是她還是點點頭說了,“是的,我們這樣的人家吃這個已經很……很好了。”說完這句話,她又開始抹淚了。
“好了,別哭了,你先隨我們去見村長。”白惜染嘆了口氣,她猜測,這次的時疫,恐怕不是瘟疫,而是土豆發芽引起的問題。
等白惜